方許寧在心中如此表揚道。
「父皇,兒臣過來看您了。」方玥雅在榻前行禮,也沒管榻上的人有沒有醒過來,有沒有意識。
儘管知道來者不善,既然還沒有徹底撕破臉,該彥演下去的戲便不能停。
她道:「父皇已經許久沒醒過來過了,只有同他說許多話才會清醒一會兒,皇兄可要試試同父皇多說些?」
「皇兄也很想同父皇多說說,但是皇兄沒有那麼多時間,」說著他站起來,轉身面對他的妹妹,「皇兄還有別的更重要的事要做,但過後定然抽出許多時間同父皇好好聊聊。」
後半句話的「好好」被著重強調,說到這裡了方許寧還什麼不清楚的,這時連裝都不願裝了。
既然如此,那邊雙方都攤牌來的爽快。
「皇兄更重要的事恐怕是做不成了。」方許寧收起面上純善懵懂的神情。
「哦?」方玥雅雙眼微眯,勾起唇角,眼中浮現出些許笑意,「樂安知道皇兄想要什麼。」
這是肯定的語氣,並非疑問。
不知為何,方許寧覺得心跳突然加快,仿佛有什麼事情正在往不受控制的地方發展。
但她很快將這種想法拋之腦後,自己與父皇安排了許久,方玥雅便是突然生出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從他們精密的安排下得逞。
「樂安知道的可不止這個。」回想這一路種種,方許寧便覺著後背隱隱作痛,似乎虎爪留下的傷還在往外滲血。
方玥雅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愉悅,「既然樂安都知道,那就好辦很多了。」
他還有些顧慮自己在樂安心中的形象崩塌,但既然已經知道,反倒沒那麼在乎了。
「父皇也不用裝了,兒臣已經知曉您沒有病了。」方玥雅輕飄飄開口。
此話一出,方許寧覺著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她拿起放在案几上一早備好的茶盞摔在地上,茶盞帶著裡邊的茶水四分五裂潑開,發出刺耳的聲響。
這時,皇帝從榻上坐起來,他眼神清明,的確瞧不出半點病態。
隨著他起身的動作,空床後面牆壁突然發出陣陣機關啟動的齒輪聲,下一秒,一扇門從牆上破開,從裡面走出來兩個人,緊接著更多身著禁軍服制的人從見面出來。
「原來都藏在這裡……」
方許寧時刻注意著方玥雅,本以為他見到這些禁軍多少會有些退縮,但並沒有,他臉上充斥著興奮,絲毫不見慌亂。
「皇兄現下收手還有退路……」方許寧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現下只是在強作鎮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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