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厭穿好外套,單挑眉,「宮鳴珂喊去釣魚,你困了就先睡,等我回來了帶你去看雪。」
明天是冬至,天氣預報說今晚十二點會降今年最大最急的一場雪。
沈知月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走到玄關櫃前,低頭換鞋,「我想跟你一起去。」
聞言,陸厭手臂用力將她橫抱起,突然失重的她急忙攬著他的脖子,抬眸望著他那滾動著的喉結,聽到他說,「聽話,乖乖在家等著,就這一次,以後我去哪都帶你好不好?」
沈知月抿著嘴,沒有回應。
陸厭把她放在沙發上就轉身離開。
……
今夜的風有點大,靜謐的街道里搖曳的蕭瑟柳條是唯一的生機,沈知月坐在窗邊,看著它在空中拂過,總感覺此刻是暴雨來臨前的沉默。
擔心之餘她給許風打了個電話,才知道陸厭又偷偷去參加拳擊賽的事。
得到地址之後,她快馬加鞭地趕往。
*
素陽街。
比賽結束的鐘聲響起,陸厭獲得了最終勝利。
組織這次拳擊比賽的是一位老總,平時就喜歡看著別人自虐,知道還有這種能看著別人酣暢淋漓地對打的比賽,立馬組織。
為了掩蓋比賽的不規範性每個去看比賽的人都有錢拿,贏了比賽的得的更多,陸厭一直是擂主,接連和四五個人打,在精疲力盡之時贏得了勝利。
一出來,宮鳴珂就將自己當觀眾得的錢扔進陸厭包里,「這可不是送你的,你以後得加倍還我。」
陸厭愣了下,蹙起眉頭,三秒之後輕飄飄說一句,「謝了。」
這些錢加上之前賺的,還有省吃儉用的生活費應該夠在明市買一套最便宜的房子了。
寒風呼嘯而過,他卻覺得無比的溫暖。
一路這麼歡快的往之前看過的樓盤走,過了今晚就是冬至,說好在那天給她一個家,他就一定會做到。
他在心排練著把這麼驚喜告訴沈知月的場景,截然不知危險的悄悄來臨。
直到一個玻璃水瓶從身後砸來,猛地在他的後腦勺碎開。
「砰——」
他直愣在原地,黑色的鴨舌帽落到一旁,腦袋上的血開始往外冒,他不覺得疼,猛地扭過頭往後看,身子卻不受控地晃了晃。
四五個混混沖他跑來,迷迷糊糊之中他認出了自己的手下敗將,也知道了他們的目的。
很快,面露凶色的混混就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