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個順順利利嘛。」他示意一旁的沈知月給陸厭倒酒,藉此聊起了閒話,「陸總這麼年輕,應該不信這些吧?」
聞言,陸厭的眸光沉了一下,有著片刻的失神,「我信過。」
聽此,沈知月很不可置信,手一顫,酒瓶口就偏了位置,高濃度的白酒立馬沿著瓶口滴落到男人的手上。
「對不起。」她說著就抽紙替陸厭擦手。
陸厭的體溫一直都很高,沈知月的雙手像是觸到了被太陽曬熾的鵝軟石,猛地抽回手,以此同時,她的耳邊充斥著男人戲謔的笑。
她紅著臉坐下。
李曉能瞧明白她和陸厭之間的暗流涌動,就沒斥責她。
宮鳴珂神經大條一個,喝醉酒之後說話沒有把門,他拍了拍陸厭的肩膀,說起了一件陳年舊事:「他不但信過,還被耍過。」
李曉:「還有這事?」
「可不嘛,高二的時候,他在朋友圈裡找了個大師算姻緣。大師算出他當時談了個女朋友,還說他的情感之路會特別的不順,就支招讓他奪金牌來鎮緣。」宮鳴珂盯著重新坐會位置的沈知月看,眼底的情緒很是晦暗,「好巧不巧,他當時練過拳,也有拿金牌的天賦,所以就傻乎乎的去比賽了。」
李曉:「後來呢?」
宮鳴珂:「後來啊,金牌是拿回來了,可惜人家女生的心根本不在他這,這最後啊,他又是傷了腿又是被劈腿。」
沈知月心臟驟停,視線一直落在陸厭身上,難怪當初他一定要去參加比賽,還夜以繼日地鍛鍊,原來是為了守住他們之間的緣分。
陸厭一直清醒的知道沈知月是有目的的接近他,可他還是會沉淪在愛情海,所以在親眼看到沈知月跑去和陌生男生要微信的時候,他即使再生氣也會用「她這樣對我只是因為我不夠好,她沒有喜歡上我。」這樣的話安慰自己。
當晚,他刷到一個朋友圈,那人說有個大師算的非常準,還放了一個二維碼,他絲毫不猶豫的添加了好友,聊了個徹夜。
即便知道可能是假的,但他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去按照大師的話去做。
可金牌到手了,也聽話的帶在身邊,沈知月還是不愛他,甚至絕情地離開。
人越是敏感,感知能力就越強,陸厭在桌下踢了宮鳴珂一腳,隨之去捕捉盯了他許久的目光。
「沈小姐這眼神……是在可憐我嗎?」
響起低沉磁聲,攜帶著不經意察覺的自嘲,沈知月愣了下,注意到了那雙眯起的眸子透露著一抹危險的氣息,涌動著的是霸道強制地質問。
「我怎麼敢。」她尬笑了聲。
好,很好。
居然沒有否認劈腿,她還是為了宋泊簡給他帶了頂綠帽子。
凳腳與地面擦搓著刺耳的「嘶啦」聲,陸厭憤憤離開,宮鳴珂見狀也趕忙起身,離開前深嘆了口氣。
李曉望著兩人的背影,轉頭問出神的沈知月,「你和陸厭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