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的口味變了!」
她說的很理智氣壯,為了證明自己,拿起勺子就猛往嘴裡塞了兩大口。
陸厭又坐了下來,將剝好的雞蛋放進她跟前的空盤裡,隨後又拿起一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正埋頭喝粥的沈知月臉上。
目光熾熱到無法忽視的地步,沈知月悻悻地抬頭,迎上微微眯著的雙眸立馬讀懂那裡面的意思,可那已經來不及了。
耳邊緩緩響起男人散漫的話。
「這麼說,我身上的味道應該一點沒變,不然第一晚的時候你怎麼會對我又親又啃呢。」
「……」
沈知月心想果然如此,紅著臉繼續喝粥。
陸厭最後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沈知月想起來什麼,抬頭,「你怎麼不給自己盛一碗?」
陸厭咽下最後一口蛋清,「我對蝦仁過敏。」
他說的雲淡風輕,沈知月卻如遭雷擊。
「那你之前還陪我吃那麼多次?」她皺起眉,眉間碰撞出心疼。
「因為只要我單獨給你買,你吃起來就很不開心。」
知道對蝦仁過敏是在拳館的時候,那時他總感覺後背很癢,當晚在酒店洗了澡出來,那紅色小米痘已經擴散到小臂上,去了醫院才知道自己過敏了。
可是沈知月喜歡吃,毫無戀愛經驗的他以為只要兩個人吃到一塊去,總不會走散,所以後來,他能把討厭的雜醬面吃完,也能戰勝生理問題對蝦仁產生了耐受。
但他們之間的問題並不只是口味不同那麼簡單,沈知月走後,他在情緒最崩潰的那晚吃了五碗蝦仁小米粥,以此懲罰自己的幼稚,可這次爆食只是讓他進了醫院,並沒有讓他狠上沈知月。
出國之後,他甚至學會了怎樣做蝦仁小米粥,但一次都沒有吃過。
……
有淚珠在眼角打轉,沈知月裝作搓眼睛,不經意地擦去眼淚,她笑著,「我那是怕你跑來跑去太累了。」
陸厭為了躲開林墨涵,租的房子與先前的房子處於南北對立面。
「嗯。」他說,「現在不用跑了,只要你想吃我就可以給你做。」
沈知月輕聲答應,「你喜歡吃什麼,我以後也可以做給你吃。」
陸厭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說,「我可捨不得讓你下廚。」
……
早餐過後,陸厭親自開車送沈知月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