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忽的一愣,見沈知月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意思,面上的焦急逐漸放大,她搶過沈知月手中忙碌的筆,發出三連問:「誰向誰求的,什麼時候求的,我怎麼不知道?」
沈知月揉了揉耳朵,抬手間,脖子上戴著的戒指項鍊就被夏怡的火眼金睛捕捉到,她食指一勾,眯著眼端詳了一會兒,酸酸地說道:「我猜應該是陸厭跟你求的婚,他出手闊氣是闊氣,但是這眼光也太差了吧,這戒指的款式都是幾年前的了。」
聞言,沈知月全當是她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好好地把戒指塞進衣領里,不徐不緩地回答道:「這戒指是他十年前買的。」
「什麼?」原本還在為自家男人的好眼光沾沾自喜的夏怡,瞬間投去羨慕的目光,「你的意思是陸厭在十年前就已經做好和你過一輩子的準備了?」
沈知月點點頭。
夏怡搖晃沈知月的肩膀,說,「我的月月也太幸福了吧!」
沈知月伸手捂住臉,卻擋不住臉頰的緋紅和眼角處溢出來的幸福。
陸厭需要出入各大場合,被人知道他手上刻著女朋友名字的紋身不太好,所以沈知月想為他親手製作一個尺寸恰當,設計又上檔次的戒指。
她不是沒有逛過專門製作戒指的品牌店鋪,但她總覺得普通的銀圈鑽石戒指配不上陸厭,所以她選擇用其他珠寶代替鑽石用來裝飾。
接下來的時間,夏怡沒有再打擾沈知月,而是坐到一邊在手機上和即將來公司對她進行專訪的記者交談。
戒指做好時,天色已晚,沈知月伸了個彎腰,就在這時陸厭打來電話。
「喂,你下班了嗎?」她的話語間有一絲絲的疲倦。
「嗯,剛從公司出來。」陸厭正開著車,低頭看了眼時間,問,「你今天幹嘛了,怎麼聲音聽起來這麼累?」
沈知月將脖子歪成九十度,手機夾在肩膀的臉龐之間,她手上忙活著收拾廢紙,「我在夏怡公司這,我們正準備去花店買點花。」
「你在那等著,我開車去接你。」
沈知月沖夏怡笑了笑,溫柔的說了聲好。
見沈知月結束通話,窩在沙發上大半天的夏怡也伸了個懶腰,走了過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月月,說好明天要來採訪的記者突然有事要過來一趟,她一會兒就來,我就不能陪你去買花了。」
話音一落,「砰砰砰」的敲門聲就緩緩響起。
夏怡將視線移到門口,以笑容相迎,「請進。」
沈知月也下意識轉身看向門口。
房門被人從外推開,白茶香水味最先從門縫傳進辦公室,飄近兩人的鼻尖,沈知月輕輕一聞,瞬間神怡心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