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邵的活兒爛的跟沈曜慈不相上下,白活那麼多年。
他忘了昨晚全身都被邵繁細密的吻過,雪白修長的腿上也全是紅痕和淤青,在黑色的床單上分外顯眼,顧鄢立刻紅了眼睛,握著姜歲腳踝道:「你在邵繁床上就這麼聽話?他想怎麼搞就怎麼搞?」
姜歲扯了下唇角,「怎麼,你想聽我複述邵繁怎麼對我的?」
「我操了……」顧鄢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像是一頭氣急敗壞的野獸,半跪在姜歲面前,盯著他道:「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尹青楠說你曾經跟他表白,想要跟他結婚,但他拒絕了,因此你懷恨在心打斷了他的腿,讓他在實驗室里等死……」
他捏住姜歲尖細的下頜,「按照常理來說,邵繁應該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你對邵繁也應該唯恐避之不及,但你們顯然不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你知道他不會傷害你,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底氣?」
姜歲抬起腳尖點了點他心口,漫不經心的道:「因為他心裡有我啊,所以捨不得殺我。」
「……」顧鄢握住他勻稱漂亮的足尖,這個人渾身上下都嬌氣的不行,腳上一點繭子都沒有,顯然是嬌生慣養沒走過什麼路,皮膚嫩的豆腐一般,稍微用點力就會喊痛,會留下痕跡。
「既然他心裡有你,為什麼不肯跟你結婚?」
姜歲躺在顧隊硬邦邦的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輕嗤:「因為他心裡不只有我。」
「邵繁……是我見過的,最堅定的,也最溫柔的人。」少年喃喃說:「他的溫柔不是對個人,而是對整個世界。」
足尖一緊,是顧鄢用力握緊了,姜歲吃痛,「你幹什麼?」
「他想把你關在家裡,鎖在床上,你竟然還在當著你救命恩人的面,誇他?」 顧鄢聲音沉冷,「你真是很不識時務。」
「那你現在想幹什麼?」姜歲歪頭看著他,「睡我?」
顧鄢一頓。
姜歲爬起來,拍拍他臉頰,輕笑:「想什麼呢顧隊。」
顧鄢心臟酸澀,像是被一根長針捅穿了,血淋淋的空洞暴露在外,無論用什麼都填不滿。
「你在邵繁家裡的時候,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哪裡去了?」顧鄢將口腔都咬破了,嘴裡全是血腥味,「怎麼,我一把你救出來,就不裝了?」
「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何必再偽裝呢。」姜歲雙手勾住他的脖頸,「幫我洗澡好不好?身上有點痛,能不能幫我上點藥?」
顧鄢腦門上青筋直跳。
姜歲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和別的男人鬼混了一晚上,弄得自己渾身是傷,結果來找他上藥!?他是什麼老實人丈夫嗎?!
「不願意啊?」姜歲鬆開手,也不糾纏,「那算了……喂!」
顧鄢把人打橫抱起來,「老子說不願意了嗎?!」
顧鄢這人看起來冷硬,性格更是狗都懶得搭理,被他抱在懷裡倒是挺舒服的,有種久違的安全感,姜歲貼在他心口,聽他心臟跳動的聲音,「你心跳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