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顧隊徒手把車座扶手給捏碎了。
「你不是和邵哥……」顧鄢咬牙切齒:「你到底哪兒來的那麼多未婚夫?!」
「我只是向邵繁求過婚,他沒同意,應該算不上我未婚夫吧?」姜歲思索。
「……」顧鄢現在立刻馬上就要被眼前這個長得漂亮卻鐵石心腸的少年氣炸了,「那我呢!?我算什麼?!」
姜歲訝異:「我不是說過麼,你充其量算是我的救命恩人……雖然沒你我也不會死。」
顧鄢氣笑了:「救命恩人?!」
他忽的跪在坐墊上,捏住姜歲的下頜就吻了上去。
這個吻粗暴異常,顧鄢的舌橫衝直撞,掃蕩姜歲口腔里的每一個角落,舔著姜歲的舌根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帶著粘稠水聲的嗚咽,細細小小的,貓一樣。
姜歲感覺自己的下巴都濕了,又被顧鄢胡亂的舔乾淨,男人帶著厚繭的手在柔嫩的肌膚上摩擦出淡紅的印記,曖昧不已,讓姜歲的喘息也急促起來。
胸腔里的空氣仿佛都要被人全部奪走,姜歲的身體徹底化成了一灘水,癱軟在顧鄢懷裡,任由他欺負。
顧鄢緊緊抱著少年單薄柔軟的身體,啞聲問:「救命恩人會這樣親你?」
姜歲喘息著說:「那是因為你不要臉。」
「……」顧鄢黑著臉道:「那你之前親我呢?!」
姜歲彎起眉眼笑了。
車門的光線昏暗,他皮膚卻白的發光,長睫微垂,眼睛裡含著一汪春水,盈盈脈脈,真就像極了一隻妖精。
「那你就當是我……」姜歲勾著顧鄢的脖頸,在他耳邊吹了口氣,「天性浪蕩好了。」
顧鄢硬了。
拳頭硬了。
他咬著牙,給了自己臉上一拳。
姜歲:「?」
這人是徹底瘋了?
顧鄢對自己下手都狠,一拳下去臉側青紫一片,唇角都滲出了血,他將那點血跡舔去,恨聲道:「你要真是天性浪蕩……」
他掐著姜歲的脖頸,卻沒敢用力,像是一隻無能狂怒的雄獅,「我倒可以心安理得把你□□在這裡了。」
姜歲仰著頭,笑出聲:「你現在的樣子,好像一隻敗犬,怪可憐的。」
「那你可憐我嗎?」顧鄢時自問自答:「你根本就不會可憐我,你只會利用我。」
當初他看常致,覺得常致很可悲,誰都看得出來姜歲只是在利用他,常致卻仍舊甘之如飴,萬死不辭,如今他自己卻已經變成了第二個常致,明知道姜歲沒有心肝,卻還是想要握緊這捧不停流逝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