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世他還沒有做出那些荒唐事,提前殺他,不也是濫殺無辜?
岑霽收劍回鞘,俊美面容如霜冰封,沒有表情,轉身進了靈泉之中。
姜歲站在原地猶豫了會兒,跟過去半跪在池邊道:「滿山劍意凌亂,恐傷了弟子們,你是不是靈力紊亂,控制不住了?」
靈泉常年溫熱,煙霧繚繞,岸邊一樹梨花如雪潔白,花瓣飄搖,滿地幽香,岑霽雙眸緊閉,粗暴的想要直接封住自己的靈脈,以此來壓制暴動的靈力,這種法子稍不注意就會傷及經脈,哪怕是岑霽,也吐出了一大口血。
姜歲:「……」
不會死這兒吧。
他蹙著眉,伸手想要去探一下岑霽的鼻息,男人卻猛地攥住了他細白的腕子,不等反應,就已經用力一拽,噗通聲響,姜歲跌進了靈泉之中,落進岑霽懷裡,被抱了個滿懷。
姜歲仰起頭剛要說話,岑霽卻已經垂眸吻他。
過於洶湧的靈力被哺餵過來,姜歲輕輕哼了一聲,被迫仰著脆弱的脖頸去接受岑霽精純的靈力。
岑霽的手不受控制的扣住了青年單薄的腰肢,那裡有兩枚小小的腰窩,正方便手指凹陷下去,緊緊攥著一截細腰,溫熱的靈泉里水花四濺,姜歲被岑霽抵在了光滑的石壁上,姜歲慌忙的抱住他的頭,輕聲說:「你不能跟之前一樣,一次性把靈力全部給我,真的很難受。」
岑霽微微蹙眉,忽然道:「把你的識海打開。」
「!」姜歲驚恐的後退,「不要。」
上次讓岑霽進識海,他兩天沒下得了床,神交這種東西他是真的受不了。
他不太樂意見岑霽,就是因為這人實在是太兇,而且有些奇特的癖好。
岑霽並不強迫他,繼續嘗試封住靈脈,姜歲怕他真的把自己搞死在這裡,猶疑的又慢慢靠近,勾住岑霽的手指小聲說:「那你要聽我的。」
岑霽睜開眼睛,那雙漆黑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瞧著有些可怖,他看著姜歲白皙下頜上墜著的水珠,忽然湊過去,緩緩舔舐乾淨,順著下頜吻到他側頸,感受到懷中人在細細的顫抖。
他這樣柔弱,又這樣可憐,跟上一世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偽君子截然不同,人生天地間,都會犯錯,應該給予改正的機會。
況且,姜歲是他的道侶,姜歲走錯了路,也有他常年閉關不問世事的責任。
「嗯。」岑霽在姜歲耳邊啞聲說:「聽你的。」
姜歲一貫知道,男人在床上的話是信不得的,岑霽在床上很少說話,但他也同樣逃不開男人的劣根性,進了識海後就要為所欲為,姜歲根本拿他沒辦法,最後是濕淋淋的被岑霽抱回去的。
睡的迷迷糊糊時,他聽見岑霽說:「以後我會多陪你。」
姜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