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申屠諭抬起眼睫看他,「有問題?」
「沒有。」姜歲捏了個可以改換的容貌的訣,將他變作一個眉目端正的普通人,「只是你這樣出去,肯定要引起很多注意,我們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畢竟侯良他們的屍體還躺在山上,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發現了。
姜歲要出門打探消息,申屠諭便跟著他,姜歲有自己的小算盤,試探道:「申屠諭,你到底為什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申屠諭的話很少,回答問題也總是惜字如金,「被業火反噬了。」
難怪會被燒成那樣。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魔界去?」姜歲又問。
「不著急。」申屠諭語氣冷淡,「有事要我辦?」
「你在魔界,厲害嗎?」
申屠諭思索一瞬,「一般。」
姜歲轉頭看著他,咬了咬唇,還是說:「倘使我要你殺一度春風的人,你敢嗎?」
申屠諭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一度春風是什麼地方,他也沒問姜歲跟一度春風有什麼仇,只是輕蔑道:「有何不敢?」
姜歲重重的鬆了口氣。
他知道一度春風的勢力很大,很多人雖然面上唾棄,但或多或少都要給幾分面子,更別說是跟一度春風作對了,畢竟這地方的恩客太多,勢力難免盤根錯節,他就怕申屠諭不願意與一度春風為敵,誰知道他竟如此狂妄。
「我也不要你搗了一度春風的老巢。」姜歲知道,那無異於痴人說夢,「我只要你幫我殺其中的幾個管事。」
申屠諭問都沒問這幾個管事姓甚名誰修為如何,只是道:「你用什麼雇我?」
姜歲摸了摸自己的荷包,裡面的錢都已經用的差不多了,而且申屠諭也不要錢。
「我與你不是朋友麼。」姜歲微微抿唇,有些委屈的說:「我還以為我昨日把你從山上帶回來,又給你沐浴更衣,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申屠諭一頓。
姜歲這副皮囊生的太好,宜嗔宜喜,當他垂下頭露出悵然神色時,只怕是最冷酷的魔頭都要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