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他經驗可謂十分豐富。
前世,幫齊鑫打拼事業那幾年,別說吹頭髮了,就連睡個好覺都是奢侈。
快速洗個澡換個衣服,濕著頭髮就衝進寒風裡去趕下一場會議,下一個談判,又或者各種各樣的秀展……
對他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
有時候頭髮結了冰都顧不得。
但好在他的頭髮雖然不短,但也不算太長,進到溫暖的地方也就很快干透了。
「什麼沒關係?」秦見鶴看他,「你很怕冷。」
他說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甚至連一點疑惑都沒有,「長時間這樣,將來會頭疼。」
見他站著沒動,秦見鶴又說,「去吹乾。」
他的語氣一向都是淡的,就算偶爾眼睛裡有笑意,說出來的話也不像別人那麼有溫度。
這一刻,語氣中更是帶了讓人不容抗拒的威壓。
可莫名地,葉知秋卻只覺得溫暖。
他不自覺垂低眼睛,片刻後含笑:「好。」
又說,「我很快。」
「不著急。」秦見鶴說,自然地接過了他手裡的棉服和背包,「吹乾再出來。」
葉知秋重新返回去。
這一次,他不急不躁,認認真真把頭髮吹乾吹透吹得發頂暖洋洋的才重新走了出來。
「晚飯吃過了嗎?」秦見鶴問。
本來,剛在這裡遇到秦見鶴的時候,葉知秋一心是想要避開他的。
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自覺就搖了搖頭。
「沒有,」他說,「中午吃得有點多,所以下午放學就直接過來了。」
「齊鑫做飯那麼好吃?」秦見鶴問,不冷不熱的。
葉知秋:「……」
「走吧。」秦見鶴說,抬手將他的毛線帽按在發頂,「附近新開了家餐廳,去嘗嘗?」
「要不,還是我請您吧。」葉知秋說,「不是還欠您一頓飯嗎?」
「下次。」秦見鶴說。
「喂,你很一言堂你知道嗎?」葉知秋跟在秦見鶴身後。
「是嗎?」秦見鶴笑了一聲,「我不知道。」
餐廳就在原先吃飯的西餐廳附近,從拳館出去步行幾分鐘就到了。
兩人到的時候,正是用餐高峰期,包廂更是一間不剩。
好在二樓還有個靠窗的位置,上一茬客人剛剛離開,他們很幸運地不用等位。
「想吃什麼?」秦見鶴將服務生奉上的菜單遞給葉知秋,「你點。」
「喝個湯吧。」葉知秋說, 。
「好。」秦見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