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靜地看著葉知秋,神色重新變得淡漠:「我有錢,有地位,只要我想,甚至不用自己動腦筋,好玩的東西就會成山般來到我面前,我可以玩兒的比誰都狠,比誰都花……」
他微微笑了下,「就算外界詬病我的私生活又怎麼樣呢?我創造的價值足以堵住悠悠眾口,甚至可以徹底左右輿論走向,但是你不一樣。」
手裡的牛奶慢慢變涼,秦見鶴示意他喝一點,葉知秋沉默地舉起了杯子。
再放下杯子時,秦見鶴忽然看著他笑了一下。
隨後,他微微傾身,向他伸出手來。
略顯粗糲的指腹揉過他的唇瓣,將那點奶漬擦掉了。
「你很年輕,前途無量,但你還同樣很脆弱,」秦見鶴看著他,「所以,葉知秋,別留下任何白紙黑字的東西給別人。「
這是很淺顯的道理。
葉知秋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會這麼大意。
大概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又或者是昨晚的睡眠不夠充足,再或者是,因為對方是秦見鶴……
「謝謝。」葉知秋安靜片刻,誠懇道謝。
被人碾壓的滋味兒並不好受,他起身,「我還有點事情要忙,先下樓了。」
猝不及防地,秦見鶴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將他往回拉了一把。
「我等你。」他說。
「這麼迫不及待?」聞言,葉知秋忽然有些好笑。
「嗯,」秦見鶴也笑了起來,「有點著急。」
「餵。」葉知秋彎了彎腰。
他還是喜歡這樣和秦見鶴相處,針鋒相對的,反倒比兩人相對而坐不知道說什麼時更好。
「秦見鶴,」他問,「你別告訴我你還是處男。」
「嗯,」秦見鶴沒有絲毫的難為情,「還是。」
「葉老師,」他忽然又開始叫他這個稱呼,「就等你教我了。」
草!
實在沒忍住,葉知秋在心底罵了一聲。
他就沒見過什麼人能把這種事兒說得大大方方,正經又不正經的。
但不自覺地,他的耳根還是隱隱發起燙來。
「我走了。」葉知秋強作鎮定,掙開秦見鶴的手,快步出門去了。
這一晚,葉知秋和秦見鶴辦公室的燈同時熄滅。
他給陶若晴發了消息,以趕秀展作品需要通宵為由夜不歸宿,又以同樣的理由拒絕了齊鑫要求見面的請求。
Q.L的安保十分嚴格,不是公司員工,一概是不許入內的。
而且特殊時段,乘坐電梯也都需要打卡,葉知秋不擔心齊鑫會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