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休理由:照顧離婚待產親姐。
董昌文,男,酒店客房部主管(前年年底晉升),於近日剛剛提出離職申請。
因交流會期間酒店人手緊張,預計會後離開,負責會場服務人員管理,以及之後的客房引領工作。
葉知秋微微凝眉。
九州和洲際是京中兩大商務酒店之首,薪酬也是行業內拔尖兒的。
能在九州升上主管,沒有多年的經驗以及過人的長處,絕不可能。
而主管級別的薪酬和福利待遇,更是高出普通服務人員數倍。
對大部分人來說,是極難得的機會。
而這位董昌文,卻在剛剛晉升兩年不到的時間就要離職?
這絕不正常。
如果連他都能覺出不正常的話,那麼,董昌文身邊的同事就更該有所察覺,甚至惋惜好奇才對。
那麼這段時間內,是否有人向他問過相關問題,並知曉其中內情呢?
葉知秋將視線從屏幕上移開,迅速撥通李凌的電話。
沒有廢話,他開門見山,「有沒有標紅那三位的照片?」
「這個不難,」李凌道,「酒店都有工牌照,我去要一份。」
「還有,」葉知秋又說,「能不能重點查一下這位董昌文,重點在於他進入九州幾年,辭職原因,以及辭職後是否有什麼其他規劃?」
「怎麼?」李凌問,「他不對勁兒?」
「還不好說,」葉知秋說,「但我覺得他的行為有點反常。」
「好。」李凌說,「我去搜羅下他的資料。」
掛了電話,葉知秋又將那份長長的名單以及每個名字後面備註的職位認真看了一遍。
直到將其他人的疑點一一排除掉,他的視線才又重新移到了董昌文的名字上。
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是李凌。
葉知秋接起來,藉機休息下已經累到酸脹的眼睛。
「怎麼樣?」他問,嗓音里染上了一縷倦色。
「有點意思,」李凌說,「照片剛發你郵箱,你等會兒收一下,不過這個董昌文確實有點可疑。」
「怎麼說?」葉知秋抬手輕按自己眼周。
「根據九州那邊的記錄,董昌文當年高考失敗來到九州,距今已經十年的時間,這期間他十分努力,自修酒店管理學,公共人際關係之類的學科十幾科,工作能力也進步飛速,前年年底,他被提升為客房主管後還激動的大哭一場,請同事們好好慶祝了一波,可見對這個職位還是十分看重的。」
「沒讀大學?」葉知秋問,「家在哪裡?」
「問題就在這裡,」李凌說,「董昌文農村出身,家境貧寒,所以這些年連年假都極少休,為了多拿點加班費,節假日加班一定有他的名字,可是現在,好不容易升到他夢寐以求的位置,卻忽然就要辭職,所以他的同事們自然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