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裡拿著的紙巾遞了過去,「給,擦擦吧。」
於景澄直接抬起胳膊隨意的將額頭的汗擦去,跟以前潔癖的樣子判若兩人。
「不用了。」
蘇清朗:「......」行吧,他自己擦。拆開紙巾,將紙巾攤開往額頭一貼,吸汗,為了儘量保持住臉上的妝,現在擦汗不能像以前那麼隨意的一抹袖子了。
倒是跟於景澄反過來了。
一個小時後。
再走一遍戲,就要正式開拍了。
導演宣布:中場休息10分鐘。
蘇清朗倚在陰涼的牆角,旁邊放置著一台電風扇,送來了絲絲涼風。
幾個武行兄弟機智的圍聚在另一頭的一台立式空調機前面歇息。
聊天的內容傳了過來。
「大夏天的拍打戲,真是要命了。」
「我都曬成煤球了」「再忍忍,就熬出頭了。」
蘇清朗接過助理遞來的保溫杯,喝了兩口水,看向站在風扇前的於景澄。
「澄仔,拍完這場戲,於家班只剩下一點收尾工作了吧。」
「恩。」於景澄自打將於家班,將這部戲的重擔扛在肩上,憋著一股勁的想要做好,也是為了樹立起威信,不再像以前那樣在片場隨意的嬉笑,刻意的板著一張臉。
一想到就要殺青了,臉上難得的浮現出來一點笑容。
聽到蘇清朗稱讚:
「《俠》的打戲難度係數比我們之前合作的那一部戲要高,導演對武打畫面的要求也高......」
「都完成下來了。」「厲害了澄仔!」
於景澄看向蘇清朗,鄭重地道了一句「謝謝」。
他叔受傷住院退出劇組後,蘇清朗沒有殷勤的過來幫忙,反而有點刻意的疏遠了。
但於景澄知道,蘇清朗通過導演給自己提供了不少幫助。
比如:今天要拍的這一場打戲。導演坦白一鏡到底的想法,以及幾個有新意有鏡頭衝擊力的打戲畫面設計,都是蘇清朗提供的想法。
卻把「功勞」給了導演張曹。
這是照顧到於景澄的自尊心、面子,還有免得於景澄有壓力。
蘇清朗聽到突然的一句「謝謝」愣了一下,隨即明白於景澄謝的是什麼。
他微笑道:「見外了。」
原以為會聽到「沒有沒有,我可什麼都沒幫你」的否認,或是「我不是在幫你,都是為了這部戲好」的客套話。
沒想到是「見外了」這三個字。
給於景澄整不會了,緩緩打個問號:我們的關係有那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