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淮終於把注意力從手機轉移到了夏冰戈的身上:「什麼怎麼樣了?」
夏冰戈笑笑:「就別裝了,你的那點心思兄弟幾個都心知肚明,別說我了,連人家不食人間煙火的致哥哥都看出來了。」
池淮沉默了一下:「那你還問。」
「主要不是關心隊伍內部和諧嗎。其實別看小Lustre平日裡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臉皮子可比任何人都薄。我們都看得出來的事情,他能沒有感覺嗎,看你剛剛在那把人折騰的,那臉都紅得可以煎雞蛋了。」
夏冰戈說著,瞥了一眼池淮的神態,把聲音愈發放輕了幾分,「雖然年輕人玩玩曖昧期啥的都沒什麼問題,但是曖昧久了也容易適得其反。明明就剩最後一層窗戶紙了,偏偏誰也不開口戳破,能採訪一下你們到底是在怕什麼嗎,擔心感情問題會影響到職業狀態?這麼事業腦的嗎,不能夠吧?跟你說啊,男人太會忍真不是什麼好事,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小Lustre會跟別人跑了啊……」
池淮回答:「不怕。」
夏冰戈驚訝:「就這麼自信?」
「不是自信。」池淮無奈一笑,「就算他跟別人跑了,那也是我活該。」
夏冰戈:「?」
夏冰戈臉上八卦的神態終於收斂了幾分,深深地掃過池淮一眼:「怎麼回事,你可不像是這麼悲觀的人啊,你們之間這是真的發生什麼事了嗎?」
池淮沒有吭聲,緩緩吁出了一口氣:「發生的,那可真是太多……」
末了不等夏冰戈開口,他繼續說道:「不過你跟陸致私底下打的那個賭倒是不用擔心,真要必須有一個贏的話,那肯定是你。」
猝不及防被揭穿,夏冰戈臉上的表情略微微妙了起來,隨即低低地清了清嗓子,眼神直往天花板上飄:「打什麼賭?我怎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池淮不置可否地輕笑一聲。
夏冰戈跟陸致打賭他跟林遂唐誰會先表白這件事,他可是到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畢竟當年這個賭局出結果的同時,收穫的結果堪稱是相當慘烈。
過了一會兒,夏冰戈還是沒忍住地問道:「所以你是已經打算要表白了?」
池淮搖頭:「還不知道。」
夏冰戈哽住:「那你就……這麼確定小Lustre不會先跟你開口表白嗎?要知道只要他想做一件事情的話,可從來都是當機立斷的。」
「嗯,確定。」池淮這樣回答的時候聲音有些分明的發緊,像是很努力地紓解著堵在胸中的那一口氣,隔了許久才語調陳述地繼續說道,「他應該,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