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穿過大堂,看了一眼電梯停靠的樓層直接毫不猶豫地就轉入了樓梯間。
從酒店門口到三樓房間的路其實不算遠,他們卻是在火急火燎之下一路走得跌撞混亂,直到終於刷了房卡進門,插卡的瞬間,所有的一切嘈雜聲都隨著關上的房門似乎被隔離在了另外的一個空間。
「啪嗒」一聲,玄關上的頂燈打開,投落下的光線剛好把他們覆蓋在裡面。
兩個人的胸膛都在分明地起伏著。
外面有其他房客路過的聲音,帶著交流聲,但是這一刻落入耳中的似乎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像是努力地平復了一下情緒,池淮緩緩地閉了閉眼才重新睜開,聲音啞到極點:「你說今天晚上有話要……」
接下去的所有話語都隨著跟前直接覆上來的那個身影戛然而止。
林遂唐的吻就像他灼熱的吐息般,仿佛躥著一團炙熱無比的火。
今天一晚上的借酒壯膽,等的不過就是這麼的一刻。
可即便一度在腦海中進行過無數次的演習,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依舊充滿著不太熟練的生澀和遲鈍。
所以光靠酒壯慫人膽也沒有任何用處,這是林遂唐第一次這樣主動地去吻別人,毫無經驗,只剩下毫無章法的一團亂麻。到了最後連自己的呼吸也都徹底亂了,就像是要宣誓什麼一樣反反覆覆地,試圖狠狠地去蓋上屬於他的烙印。
最初的時候,他可以感受到跟前那人分明僵硬的那一瞬間,但在最後索取得狠了,也開始分明地給出了回應。
誰也不記得具體親了多久,或者某方面來說這一刻的一切不過是一晚上情緒壓抑下進行得宣洩。
擠壓到極點的反彈之下,導致一旦破開了一道口子,就徹底一發不可收拾了起來。
林遂唐親得上氣不接下氣,直到終於迷迷糊糊地漸漸平息了下來,依舊雙手緊緊地拉著池淮的衣衫喘息著。
猩紅的眼前籠罩著一層迷濛的水汽,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嘴唇分明是破了皮,但是用舌尖輕輕地一舔之下,又感到乾燥到了極點。
整個空間像是終於平息了下來,但又似乎被突兀的心跳聲給填滿。
一下一下地,帶著所有的情緒撞擊著。
林遂唐的嗓子口狠狠地滾動了一下。
等閉上的眼睛重新睜開之後,眸色深處赫然是一副徹底豁出去的神色。
他沒有抬頭,將池淮的衣衫抓得更緊了幾分:「Embers,池淮……」
林遂唐可以感受到跟前那人的身體分明緊繃了些許,他的呼吸也跟著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