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他才拿起手機來,看見了霍禾源前一天晚上給自己發的消息。
「沒事兒。」他回。
被迫吃辣這件事情當時很痛苦,現在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更何況昨天晚上霍禾源還請自己吃了飯。
回完消息他就放下手機,挽起袖子來準備拖地。
紀澤皓每個周末的必做事項里,都有給家裡大掃除這一項。
除去必須要去上班的時間,其他時候他喜歡自己在家待著,也希望家裡有個好的環境。紀澤皓平時隨手的衛生習慣就不錯,一周下來家裡還是很整潔——但北方城市,但凡需要開門開窗,屋裡總會落灰。
就算不開門開窗,灰塵也會從門窗的縫隙裡面滲透進來。
紀澤皓很在乎這些表面的灰塵。
他先拿掃把把屋子裡都掃乾淨,再洗乾淨拖把,把客廳連帶兩個臥室、廚房和廁所的地擦得乾乾淨淨。每個房間還都拖了兩遍。
他住的這個房子面積不大,一共加起來也就七十多平。
整個房子的裝修能看出來是以前的,這麼多年也沒有動過,個別家具換了新的,比如客廳的電視和廚房的冰箱。
其他的裝潢倒是沒怎麼動過,比如電視後邊那麵粉粉紫紫又黃黃的電視牆。這面牆當時裝修的時候應該很艷麗,只是這麼多年過去,再艷麗的顏色也禁不住時間的腐蝕,原本飽和的顏色現在有些發灰,更顯得整個客廳帶著一股感。
客廳的小茶几是木質的,紀澤皓為了拖全整個客廳的地面把它先搬動到一邊,木質小茶几「吱」了好幾聲,彰顯出它的年紀來。
拖完地紀澤皓又洗了一塊兒抹布,把家裡所有的台面——餐桌、書桌、電視櫃、柜子,所有能擦到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客廳靠近門口的地方有個靠牆的木色柜子,半人高,下面被紀澤皓當成鞋櫃用著,上面擱著兩串鑰匙。
一串是家門連帶著家裡臥室的鑰匙,另外一串是辦公室和辦公室倉庫的鑰匙。
每「串」鑰匙上面就兩三個鑰匙,但紀澤皓還是分開把它們放在了柜子上面的兩個紙盒子裡。
分門別類,他一向做得很好。
這個木色的柜子頂上,除了放鑰匙,還放了一個相框。
相框裡面是一家三口。
能看出來,這照片的顏色就像是客廳里那面褪色的電視牆,一看過去只感覺像是隔著時光。
照片的畫面也不是很清晰,和現在時代相機拍出來的那些照片沒法比,一看就是很多年前那種老式機子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