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皓:「……」
這麼一說,是很丟人。
「我肯定得跟著你啊,你那個同學也跟著你,我看勸不走就拉倒了,我問他是誰就硬邦邦甩給我一句『同學』……我還尋思呢,咱倆一塊上學這麼多年,你交友圈裡什麼同學我不認識,怎麼我印象里就沒有這個長得好看嘴巴毒的蛇蠍美人呢?」
紀澤皓:「……你慎言吧。」
你說的蛇蠍美人是無名奶昔。
「哈哈哈哈,然後我就想嘛,可能是學弟。正好你錢一直摁不是回學校去參加那個什麼就業交流會了麼,你還跟我說過有個什麼學弟加你微信問你問題?也可能是你後來認識的,這都無所謂,他都把你送回來了,應該也是個好人,我就沒跟他計較。就是他一直盯著我,我倆跟著你進門之後我沖了杯蜂蜜水,進屋想餵你水,他也跟著,還用那種……生怕我對你做什麼的眼神看著我。
你喝不下去水,我想讓你睡得舒服點,想幫你把衣服換了換成睡衣,他一把攥住我胳膊,問我想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幫你換衣服唄,咱倆上大學一塊兒住了這麼多年,換個衣服有啥?我跟他說我大學就是你室友,幫你換個衣服你第二天起來也不會生氣的,結果他就是不讓。
人看著瘦,但是手上力氣還挺大,我跟他拉扯了一會兒,說啥他都不撒手,還讓我注意點言行,別趁別人喝多了占便宜。
不是,聽著都新鮮,咱倆這關係,我占你啥便宜啊。
我見怎麼也說不通,我也確實弄不過他,力氣沒他大……不是,現在小孩怎麼身體發育的這麼好,他比我高力氣還比我大,是我上班之後就沒去健身房的原因嗎?當年我拳擊也拿過獎的!
然後我給你關上燈拉上被子出來了,他見我出來才跟著出了房門,我順手把蜂蜜水給你放廚房了,想著你要是半夜起夜或者口渴去倒水可以喝,不過看你這反應你應該也沒喝。
出了門我就下樓開車,到小區門口我還問你同學要不要順路送他一程,反正我開車了,他雖然沒禮貌,但是畢竟是你同學,還大晚上送你回家,這個人情咱得念。但我問他他也不理我,我看著他是自己打車走了,我就也開車回家了。
這不,今天早上醒來先給你打個電話問問你怎麼樣,還頭疼不。」
霍禾源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還怪委屈的。
「所以,昨天晚上他一直沒說他是誰?」紀澤皓問。
「他說他是你同學啊。」
「那他問你是誰了沒?」
「問了,我說我是你的好兄弟,最好的朋友,貼心室友。」霍禾源道:「但他聽完好像更警惕了。」
紀澤皓:「那個,我跟你說個事兒。」
「你說,咋啦?」
電話那頭霍禾源好像在喝水。
「昨天晚上送我回來那人你認識。」
「我認識?我不認識啊,長他這樣的人我見一面就有印象,不會完全陌生的,不過他那眼睛好像有點兒熟悉……想不起來。認識的人他還對我那樣?就好像我是個心懷不軌的小偷一樣。」
霍禾源吐槽。
「……是這樣。」紀澤皓閉了閉眼:「我昨天晚上的確是去方老師家吃飯了,吃完飯方遠哥帶我出來,他心情不太好說是跟我喝會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