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
霍禾源一下就接受了這個理由,他看了一眼紀澤皓道:「我倆就是這個學校畢業的,你真沒必要出來接我們一趟,我們知道體育館在哪。」
紀澤皓能從霍禾源的話里聽出來一絲雀躍。
……就算決定了攤牌,網上聊天那麼久還是有感情的。紀澤皓知道霍禾源今天和自己一起來這裡是做好了準備的——這個準備是知道攤牌之後無名奶昔會討厭他,會和他斷絕關係。
更何況……霍禾源跟他說了網上的無名奶昔和他那天在自己家見到的無名奶昔感覺不一樣,他很難把無名奶昔真人和網上的無名奶昔聯繫在一起。
所以就算做了決定,對自己說出口的話也不一定能完全代表心意。
……紀澤皓沒有談過戀愛,但是見別人談過,也見過失戀的朋友痛苦醉酒、熬夜高歌。
情傷只能用時間來過渡,看來經過今天,霍禾源得通過一段時間療愈了。
「怎麼了澤皓?」
紀澤皓聽見霍禾源叫他。
「嗯?」
他擔心的人,自己這時候還完全沒想到那一步,看見他愣神,奇怪地問:「剛才我們說去體育館呢,你怎麼一句話不說,你是在學校門口還有什麼事兒嗎?」
「沒,我們走吧。」紀澤皓道。
「你冷嗎?」他問無名奶昔。
這人穿的很少,穿著籃球服就跑出來了。
「沒事兒哥,我剛熱完身,不冷。」無名奶昔開朗答道。
紀澤皓點了點頭,想,果然還是年輕人。
……也不對,他上大學的時候一入秋就開始穿毛衣了,也沒這麼能抗,果然這還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吧。
「那邊的綠化是今年年初剛修的,噴泉也是,夏天的時候會打開,現在快入冬了,沒有水。」
「食堂旁邊新開了家星巴克,和瑞幸打對台,平時在那邊學習的學生有很多。」
紀澤皓左邊是無名奶昔,右邊是霍禾源,從學校門口往裡走,就能聽見無名奶昔一直在給他們講解一路走過來學校里的「變化」,像個盡心盡力的「講解員」,向導那種。
「哈哈,這些我們都知道。」霍禾源在旁邊道。
無名奶昔看了他一眼,蹦出了一個字:「嗯?」
紀澤皓跟著解釋:「我倆是暑假的時候畢業的,這些年初的時候就開了,我們是知道的。」
無名奶昔:「噢噢,原來如此啊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