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皓皺了皺眉頭:「你擱這當偵探呢?誠心道歉就完了,怎麼還挑人家的錯?」
「不是……你聽我說完,我只是說了一件讓我覺得沒那麼合理的地方。」
「還有什麼?」
「他……還問我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告訴他真相,我說因為我和你都覺得不應該繼續欺騙他,騙人這件事是一件我們倆都想悔過的錯誤。聽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反應……好像有點輕蔑?也不是輕蔑,就是……那種似笑非笑的感覺。」
「……」
「這個反應聽上去是沒什麼問題,但……放在昔昔身上其實挺違和的,就……你不是我,我知道和我聊天、打遊戲的昔昔是什麼樣子的,在我的預想中,他是真的會捶我的你知道吧!」
霍禾源側過頭來,一臉討打地道。
紀澤皓搖了搖頭:「你是真的……」
霍禾源把右手大拇指湊近嘴邊,輕咬了下指甲:「還有,我把你的信交給他的時候,他也有點兒奇怪……但我具體說不上來哪怪。
就好像……即使在我們跟他說了我是真的夜冷寂,你是我朋友,是被我求來假扮我的人之後,他還是更關心你的信,關心你說了什麼,不關心就在他面前的我。」
紀澤皓知道霍禾源是什麼樣的人,倆人的關係也已經好到什麼話都可以直接說,所以他知道霍禾源說出口的這些是真的疑惑。
「對,這就是奇怪的點。」霍禾源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事情一般:「昔昔之前跟我說過,就是你們見過面之後,說……想保持網上我和他的這種關係,真人不是幻想中的對方,總會有不同。」
「你之前也說過,說他是因為照片見色起意?」紀澤皓想起霍禾源當初來求自己的時候說過的話。
這倒不是因為什麼自戀,這是因為當初的這句話和霍禾源剛才說的這句……似乎有點兒衝突?
「對……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你們第一次見面之後,我問昔昔還有沒有見色起意,那天他沉默了一會兒,跟我說是開玩笑的。」
「啊?你怎麼不早說?」紀澤皓問。
不過想一想,就算早說了也沒啥用,那時候他都已經和無名奶昔見過面了,總不能立刻就把霍禾源拉出來,說對不起這個才是真正的夜冷寂。
那也太那個了。
「他還說什麼了?」
「好像也沒說什麼……就簡單聊了幾句就開始打遊戲了,你跟我打的那些補丁什麼吃辣不吃辣的他似乎也沒怎麼問。」
「沒怎麼問?」紀澤皓想了想:「他和我見面的時候,好像對夜冷寂的習慣很了解,我確實沒演得太好來著……他完全不覺得奇怪嗎?」
霍禾源抹了一把自己的腦袋,看上去也有很多問題想不明白:「是啊……所以就是有點奇怪嘛。昔昔其實……我這麼說吧,我要是提前跟他說我哪個英雄挺牛的,結果那場發揮的不太好,昔昔能嘲笑我半天。善意的啊,善意的。」他還解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