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多了。」他聽見對方說。
他撓了撓頭,隱約想起來和方遠哥吃飯那次,似乎確實提過自己是哪個公司的。當時不止提了一下名字,好像還狠狠吐槽了一番,說了不少壞話。
如果無名奶昔真是因為當時一個名字就能今天找到這裡來,這行動力……恐怕昨天的真相對無名奶昔衝擊很大。
「額,那你是來找我問夜冷寂在哪嗎?」紀澤皓想了想,似乎只有這個解釋說得通:「你可能現在找不到他,他今天出去出差了,不在市里,好像是晚上回來……」
「誰說我要找他了?」林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
「啊?那你來找我幹什麼?」紀澤皓誠心發問。
他話說完,忽然意識到也許自己不應該這樣說話,都怪遲鈍的腦子,這話怎麼聽怎麼沒禮貌。
自己道歉信里寫了的話不能食言,那天也和無名奶昔說了,既然他騙了對方,那無名奶昔想讓他怎麼道歉他都接受。
他張了張口,剛想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就聽面前的人道:「找你幹什麼?」
林昱看著他問:「紀學長,你的意思是一封道歉信送到我手裡,我就沒必要再找你了?怎麼,我們倆之間的感情一封信就打發掉了?」
「不是……」紀澤皓想解釋,又覺得林昱話里的「感情」聽著又有點兒怪:「當然,我是應該承擔售後的,我也騙了你,你對我有怨言我非常能夠理解,你願意讓我怎麼賠禮道歉我也都能同意,不過你說的感情是什麼意思?」
他輕輕皺起眉頭來:「你知道我不是夜冷寂了吧?我和你之間……我們倆應該是素不相識的兩個陌生人。」
紀澤皓生怕無名奶昔沒有理解昨天霍禾源說的話。
「當然,我和你『應該』是素不相識的兩個陌生人。」林昱加重了「應該」兩個字:「紀學長,你說的我讓你怎麼賠禮道歉你都同意,是真的嗎?」
紀澤皓點了點頭:「對啊。」
他頓了頓:「不過違法亂紀的事情可不行。」說完這句,又連忙補充:「違反公序良俗和一般道德要求的也不行。」
林昱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麼樣,笑了一聲:「我在你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挺好的人,我這只是……未雨綢繆。」紀澤皓回答。
「行,不違法亂紀,也不違反公序良序和一般道德要求。」林昱點了點頭,目光閃爍了一下,又極快地定在紀澤皓身上:「只要這個範圍里的你都答應?」
紀澤皓心裡默念了一下自己定下的範圍,想,在這個範圍里的應該都在自己的底線之上,應該沒啥問題。
所以他朝林昱一點頭:「對。」
「那你和我談戀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