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既然覺得皇太子希特不堪重任,不如——」
「我廢了太子給公爵府賠罪如何?」
老公爵一驚,抬眼對上了皇帝的臉,帝王唇邊帶笑,眸如寒冰。
「哐啷啷——」
「咚!」
老公爵驚懼交加, 「……陛下,這,這外邊?」
誰知帝王絲毫不在意外邊發生了什麼,反而在王座上換了個舒服的坐姿,直視公爵的雙眼:
「公爵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難道皇帝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偷偷有了私?自己是不是那頭蠢而不幸撞上來的兔子?
老公爵這一輩子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被架在火上烤。
帝王找回了他的孩子,要為自己親生的孩子正名,於是借著機會打壓手伸太長的老臣,還能把接下去狸貓可能會出現的對真太子的仇恨轉嫁到公爵身上去。
算無遺漏。
帝王心術,可見一斑。
除了這句「廢太子」好巧不巧被希特親耳聽見並信以為真了。
希特皇太子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宮殿內,又廢了好幾個屋裡伺候的雌蟲,最後一位雌蟲滿臉是血趴在碎了一地的花瓶片上,拼著最後幾口氣對希特說:
「……殿下,奴知道殿下為何不快,奴有一計……願為殿下解憂。」
當夜,得知帝王已有多月無法入睡的希特皇太子,親手為皇帝端來了安神湯,進行了一場實名制的下毒——
「殿下放心,若是成了,明天太陽升起時您就是下一任的帝皇,若是萬一不成,陛下追究起來,您儘管咬定不知情,把一切罪責推到奴身上來。」那位遍體鱗傷的雌蟲這樣說道。
還好心為希特皇太子提供了禁藥。
「這藥……真能要命?」希特猶豫地問道。
「原本是不行的,但您給陛下送了那麼多年的藥,陛下早就是吊著一口氣罷了,殿下放心,現在下這藥……很快的。」
希特驚恐地看向這隻雌蟲——
「你怎麼知道……」
「他說那是絕育的藥!我只是不想有弟弟,沒有要害我父皇性命……」
雌蟲咳出一口血, 「是不是又有什麼要緊的?殿下,是藥三分毒,您反正也下了這麼多年了,難道要因為這最後一次的猶豫不決而痛失帝位嗎?」
「再說了,陛下那麼多年都是靠藥物才能入睡,這次被毒死也只能怪他自己身子差,您不需要太過自責。」
「倒是還有一個消息,不妨說給殿下聽,克萊德曼皇帝已經找到了當年遺落在外的私生子,那是皇帝和他摯愛生下的孩子。這次借著公爵的藉口要廢掉您,也是為了給那隻雄蟲讓路罷了。」
「殿下要是再猶豫,說不定明早一醒,就會聽到皇帝宣布更換太子人選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