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我怕是幫不了你。」
陳九方嘆氣:「我知道,我都知道。」
瞧著都快要死了的樣子,哪裡是小小懲罰一下啊,那魔神手段有多厲害他又不是不知道。
「道兄,那我先進去賠罪了,希望這位不要那麼記仇吧,唉。」
「你去,你趕緊去吧,唉,只是受傷還好,若是像我一樣困於此處好幾年,那真的是一點希望都看不到。」陳九方滿臉絕望,可想起他師父,心裡又生出些希望,也不知道師父何時回來。
江兆此時正在一家私塾,開設私塾的人正是朱盈珺,他站在外面圍觀朱盈珺教書。這是一家女子私塾,只收女學生,朱盈珺是遠近聞名的女夫子,又因她父親是知府,開設私塾倒是沒什麼麻煩。
那次解決問題後,朱盈珺也沒再相看親事,如今一心撲在私塾上教書育人。
江兆看到朱盈珺身上泛著的力量,有些瞭然,原來是以教書入道,估計這才是朱盈珺該走的路,對方應該沒什麼坎坷了,這次重返上面估計受益不小。
就在這時,他耳邊傳來魔神殿內的動靜,原來是他教訓過的黃松,對方帶著供品給他賠罪來了。看起來倒不是個大奸大惡的人,至多是有些貪婪之心。
聽著黃松嘮嘮叨叨一大堆,江兆沒任何理會。之前已經教訓過了,只要對方不再犯就沒事了。不過黃松離去時還和陳九方相互表露了一番塑料道兄情,還是弄得他眼角一抽。
江兆沒打攪朱盈珺,想起曾經那個叫趙言知的書生,心下有些好奇,決定去看一看。不多時,他就找到了趙言知的家。一路過來,他也聽到了有關趙言知的討論。
朱盈珺恢復後,他沒臉再出現她面前,決定好好讀書,將來一鳴驚人。同時也要考慮終身大事,就在這時朱盈珺曾經的貼身丫鬟銀葉帶著銀兩上門,說很看重他的有情有義,也認為他才華橫溢,遲早會出頭,願意陪伴他左右。
多年過去,趙言知依舊只是個秀才,考了無數次都無法再進一步,脾性也越來越怪。銀葉從一開始滿懷希望,到現在也發現趙言知取得功名很難了,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無法反悔,但也不會如之前一樣好好伺候趙言知,二人摩擦不斷。當趙言知拿著家里的銀兩去喝花酒,銀葉終於忍受不了,與其大鬧一場,回頭去求朱盈珺,想回到朱府做事,就算做些粗活都成。
朱盈珺又不是傻子,之前放她離去已經是最後的心善了。
來的時候,趙家大門緊閉,江兆卻聽到裡面有動靜,靠過去聽了聽。
「趙言知,如今看你怎麼將我賣了,把我賣了就沒人伺候你這個殘廢,你想要好好活著,就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好歹有一口飯吃。」銀葉拿著一根棍子,趙言知正躺在地上蜷縮著,面容痛苦。
「毒婦,毒婦,你好狠的心。」趙言知絕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