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隨著她的彎起的眼睫落下一道漂亮的弧度,她神色淡然又平靜,似乎在說:「不用謝。」
林惜見狀,立刻回過了頭去,悶的從心里哼了一聲。
自戀臭冰塊,誰謝你了。
「其實周一第一節是婷秀的課,咱們還是不要熬大夜了。」疑惑得到了解釋,鍾笙又把話題扯回了林惜生日上。
秦灼拿著她女朋友的杯子在手裡敲了敲,思量道:「上次我跟倩倩去她舅舅開轟趴店玩,挺不錯的,裡面能看電影、玩遊戲、唱歌,反正啥都有,我覺得咱們可以去那給阿惜慶生。」
「而且有倩倩在,查得也不嚴,咱們還可以偷偷自帶東西進去呢。」
秦灼說著,有些得意的昂了下頭。
鍾笙立刻跟上,嘴甜的打趣起來:「呦,那我們就沾嫂子光了。」
「那是當然,連我都得沾倩倩的光。」秦灼一臉驕傲。
鍾笙繼續:「我就在這裡替阿惜謝謝嫂子了!」
……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也沒背著林惜,卻也是跳過她堂而皇之的敲定了。
林惜在一旁聽著,也沒出聲打斷她們,她不想再駁她們的興致,而且她也的確很久沒有跟鍾笙她們出來玩了。
就這樣,也挺好的。
「嗡嗡嗡……」
這個想法,在月底最後一個周天的時候,被林惜駁回了。
她從床上煩躁的起來,被鍾笙十分鐘二十個電話的頻率,炮轟出了門。
似乎也因為這樣,林惜連衣服都隨手摸了一身。
黑色的寬鬆襯衫被她穿在了外面,該穿在外面的衛衣正套在裡面,也就她是個衣服架子,什麼樣的衣服在她身上都別有一番風格,怎麼也不會出錯就是了。
前兩天剛立了冬,林惜沒再騎她的自行車,公交車也方便些,下車就是她們約的轟趴店。
只是除去一眼就看到的店牌門子,林惜還在車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顧念因不緊不慢的,也剛從計程車上下來。
今天溫度有點低,這人穿了件白色的羊毛大衣,頭上還扣了頂白灰色的帽子。
那帽子有些上世紀英國倫敦的感覺,收斂的帽形壓過少女的頭頂,只在最後微張的帽檐下露出她的眼睛,黑髮一併隨著帽子收攏過來,簇擁著她小小的臉。
林惜看了看自己的手,總覺得顧念因的臉應該還沒有她一個巴掌大。
秋日的衣服露膚度低,她的眼睫上掛著從車站牌子上擦下的陽光。
林惜遠遠的看著,突然生出「要是這個時候有雪就好了」的想法,她想顧念因長得白淨,到時候一定比雪還白。
……靠北,你又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