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木遙接過他手中的濕帕子,直接朝自己的臉上用力抹去,血跡已經乾涸,要稍微用些力才擦得掉。
劉子悅瞧他那動作忍不住出聲「小心些,你的臉不疼嗎?」
「沒事兒,可能看著有點嚇人,不怎麼疼的。」不一會兒在他的粗暴動作下臉已經被擦乾淨了,只是臉頰被他搓得是又紅又腫,慘不忍睹。
劉子悅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濕帕子,拿出去重新清洗了一遍,才又拿進來,站在他身邊低著頭,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給他擦乾淨了額頭上的血跡。
沒一會兒劉母便從房中拿了傷藥出來,額頭的傷口是不往下流血了,但是傷口卻是血跡泥濘,嘴角破了些皮不算嚴重,仔仔細細的給他上過藥之後,兩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劉母收好東西,在一旁坐下問道:「能說說嗎?今日發生了什麼?好些人瞧見吳媒婆帶著人上你家了,許久之後又瞧見兩個外村人帶著禮品腳步慌忙的離去。」
「那吳媒婆又為何在外頭到處說你瘋了似的拿著刀要殺人?」
曾木遙喝了水又上了藥感覺人舒服多了,便沒瞞著,把今日發生的一切都說出來了。
劉母和劉子悅聽完皆是驚愕不已。
「嬸子你知道那母子二人是何人嗎?」
劉母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何人?」
「就是清水村的吳家。」
「!!什麼?你說的是那吳家?」
曾木遙點點頭「我聽吳媒婆說那人跟她娘家人是同村的,那漢子叫吳震,不知曾氏和吳媒婆兩人私下如何商量的,給我找了那樣的人家,我說了我不願意,可他們還是要逼我,所以我才拿了刀嚇唬他們。」
其實也不全是嚇唬,曾木遙當時是寧死不嫁的,若是曾家人還是硬逼他,那今日必定是要見血的。
劉母蹭的一下站起身,「這殺千刀的玩意兒,出這麼個陰損的主意,這是要把你往火坑裡推啊。」
曾木遙拉著她坐了下來「好在前幾日聽了你們閒聊,讓我知曉額這事兒,想著曾氏最近也一直嚷嚷著給我相看人家,這幾日又這麼安分,我便多了份心記下了吳震的名字,今日才沒讓他們得逞。」
劉氏這也後怕起來,想到了前幾日聽曲家的說的那件事兒,後背是陣陣發涼。
同村的曲氏和劉氏交好多年,兩人年紀差不多,在十幾年前嫁來這村子時便成了手帕交,那曲氏娘家便是清水村的。
前些日子家裡頭老娘病了,她回去了一趟,正巧聽家裡人說了吳家的事兒,說吳家人最近正在給吳震相看人。
同村的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他們家的腌臢事兒,沒人願意把自家的孩子往火坑裡推,既然同村的娶不到,他們便把主意打到別的村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