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不吭不哈每天不多話,看禾奚的眼神幾乎想把人吞進自己肚子,今天洗澡闖進去亂嘬的事看著就像是他能幹出來的。
禾奚頓了下,顯然是沒想到納肯會對他說這些。
不過他並不認為自己親手撿回來的落魄小狗會對自己下毒手,對納肯的話不太贊同,但他不想和蘇爾身邊的人起衝突,抿著唇道:「嗯,我會注意。」
……
禾奚的屋子陳如聘安排在了蘇爾對面,另一方面來說也是在蘇爾的眼皮子底下。
這島上的屋子很簡陋,隔音比上個世紀的房子還差,一旦發生點什麼,隔著兩個門都能聽見。
晚上十點的時候禾奚推門走進屋裡,推門前看到對面蘇爾的窗戶還亮著燈,猶豫地握了下手,有點想走過去問一聲蘇爾明天要去哪兒。
但也只是猶豫,他推門走進屋內,將門窗鎖好關嚴實仔細檢查了兩遍,上床睡覺。
禾奚在第二天見到了陳如聘叫來保護他的人,是個面目和善的中年男人,給他遞了一套淡粉色的工作服,又往他手腕套上一個掛著小牌子的皮筋,用來印證他是工作人員。
換好衣服,禾奚被中年男人帶到避難治療所。
一掀起帳篷的帘子,鋪天蓋地的腐臭味湧上來,幾張病床上躺著奄奄一息的男人,有兩三個已經面目全非,胳膊和腳呈燒黑的狀態。
中年男人叫禾奚端著一個放著各種設施的盤子,拉了拉白色口罩,走到床邊準備鋸掉那些已經被污染了的胳膊和腿。禾奚負責的事不多,只用在後面遞遞東西。
禾奚一早就走了,來找他的桑諾撲了空。
男人站在空無一人的屋子門口,看著裡面整疊整齊的小豆腐塊被褥,罕見地皺了一下眉,偏頭往四處看了看,他是這島上的生面孔,四處看的同時也有不少人看他。
「找禾奚?」
蘇爾旁邊的屋子打開了門,納肯伸著懶腰從裡面走出來,挺友好地問了桑諾一句,絲毫不見昨天在背後打小報告的樣子。
桑諾點了一下頭,然後沉默望著納肯。
納肯左手搭在右肩活動兩下,道:「禾奚一早就跟著秦去治療所了,你想找他就左轉,直走一公里能看見幾個帳篷,禾奚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