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到耳邊,正要說一句喂,有人陰惻惻叫了他一聲:「禾奚,最近玩得開心嗎?」
禾奚瞳孔驟然一縮,馬上放下通訊器按掛斷電話。
對面的人似乎知道他會掛斷,下一秒就又撥了一個電話過來。
禾奚簡直恨極了韓念慈這老鼠似的陰魂不散,害怕得眼睫毛不停眨,連續掛斷韓念慈兩個電話後,當機立斷點了關機。
桑諾一直看著他,也看到了他剛才的神色突變,開口:「怎……」
把通訊器放回身上,禾奚一把捉住了桑諾的手腕往前走。來的時候是桑諾這樣拉著他,走的時候反了過來,他拉著桑諾一步不停地回到治療所找秦。
秦的氣質很溫文爾雅,也是這塊地方為數不多的健全人,所以禾奚一眼就望到了他,拉著桑諾一起走到他面前。
秦正在給一個感染者換藥,餘光看見一臉急色的禾奚,看出禾奚有話和自己說,加快換藥的速度,最後綁了個結,走到禾奚面前。
禾奚顧及著帳篷里有人在睡覺,聲音小小的,「秦,我有事想找蘇爾,但他是不是忙啊?」
秦既沒點頭,也沒搖頭,他點亮通訊器看了眼時間,隨後道:「蘇今天上午是沒空的,現在應該去了靶場,正好我拿東西會經過那里,你想去的話我順便帶你一起去。」
「那最好了,謝謝你。」
秦所說的靶場此時此刻響起了數道嘭嘭聲,十幾名萬里挑一的好苗子端著□□戴著護目鏡朝靶子上打槍。
一名穿著黑衣的男人則坐在不遠處,懶洋洋地看著他們的成績。
陳如聘給蘇爾遞過去一杯椰奶,蘇爾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擺擺手,對這種甜膩膩的東西不感興趣,這東西倒像是那兔子愛喝的。
陳如聘拿飲料的手頓在空中:「蘇,你那什麼眼神,可不是我要給你的,這附近孩子多,我叫他們拿點喝的東西過來,誰知道就拿了這麼個玩……」
話還沒說完,靶場外匆匆走進來一個人,他走近蘇爾,神色嚴肅地匯報導:「老大,什羅和達亭搏擊的結果出來了,什羅打死了達亭,半小時前確定搶救無效。」
正如儲應珣基地里經常會舉辦比賽檢驗手底下人的實力一樣,蘇爾檢驗的方法很原始,那就是靠拳頭,誰拳頭硬誰就能競爭上位,納肯等人就是這樣一步步流著血走到蘇爾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