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翻身鑽上車,在原地站著脫掉身上的外套,這才跟著坐到他身邊。
小奚老師挺謹慎,也挺負責,決定要養這隻被棄養後傷心欲絕在街上溜達的小狗後,當機立斷就去醫院給小狗做了全套檢查,回去的路上大手大腳買了好幾包高檔狗糧和各種用具。
就連狗的四季衣服,小奚老師也左挑右選買了好幾件,比我的待遇還好,我對上狗籠里的一雙黑豆豆眼,覺得自己比小丑還不如。
做完這一切,小奚老師要給小狗取一個名字,我在這方面很隨意,他問我意見,我認真想了想,給出一個建議:「小黑?」
禾奚很不滿意,連同狗籠里的小狗也一起哼唧哼唧朝我望過來,掃了我一眼:「他一條白狗為什麼要叫小黑,你能不能走點心?」
看出我給不了好的建議,禾奚決定先暫停這項取名工程,等董事長回來,再向董事長詢問這個難題,想到禾奚的高要求,我不免有些同情起我這位後爸來。
回到家,禾奚把狗籠安置在一間小房間裡,又把買來的各種用具和保姆一起堆在旁邊,給這位狗祖宗打造出了一個夢幻樂園。
我看著他們忙前忙後,坐在沙發無人問津地喝了口醒酒湯。
腦袋很暈,今晚喝得太多,我望了眼小房間裡正在忙忙乎乎搭架子的禾奚,一手撐在沙發上站起來,慢慢朝樓上走去。
幾乎一進臥室,我的膝蓋便仿佛被抽了骨頭,整個人朝床上倒去。我嫌頭頂的吊燈太晃眼,抬手蓋在眼睛上面,維持著這個姿勢閉上眼。
我沒定鬧鐘,但心裡還算有數,打算再躺幾分鐘就起來洗漱,禾奚不喜歡聞酒味,我現在身上全是酒味,剛從酒桶里泡過回來一樣,禾奚不喜歡。
正躺著,我突然聽見門響了一下,我沒有坐起來,只是抬起手掌解救出我的眼睛,往門口看過去一眼。
禾奚從進門開始就在忙著給小狗造家,現在居然連書包都還背著忘記摘下,我看著他在門口居高臨下看著我,視線仿佛一條繩子,將我的心臟一圈一圈纏住。
說不清為什麼,那一刻我有點狼狽地避開禾奚的眼神,右手撐住床慢慢坐起來。
我原本想下樓去開車的後備箱,拿一樣東西給禾奚,卻見門口的人突然朝我走過來,我有些精神錯亂,什麼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感覺大腿壓下來一雙柔軟——禾奚跨坐在了我的身上。
我因為他這個舉動愣了下,手卻下意識扶住他的腰害怕他掉下去,我透過額發去看他,只見他一隻手撐住我的胸膛,湊近我耳畔:「哥哥,你是不是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