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蟬鍥而不捨地叫著,清晨的陽光開始透過雲層,穿過玻璃,灑在這一方小天地的地面上。
沈知意半邊身子沐浴在陽光里, 皮膚被鍍上一層暖金色。穿著家居服的他,頭髮乖軟地搭在額頭上, 沒有了在外面那種冷冰冰的氣勢做武裝, 五官反而顯得無害而溫暖起來。
在陽光的照耀下,他的眼睛也從純粹的黑變成了帶點亮光的暖棕色——就像冬眠的熊最愛吃的那種蜂蜜, 散發著誘人的甜味。原平也忍不住低下頭來,親了親他的眼睛。
果然和想像的一樣。
沈知意的手臂環住原平的脖頸,指尖輕輕擦過他短短的發茬。指尖的觸感有點痒痒的,他忍不住蜷縮了一下,卻使得身上的人更加重了吻的力度。
原平沒有留過什麼特殊的髮型,一年四季都是最簡單的平頭。但是因為他本來五官就硬朗,最簡單的平頭反而也最適合他,讓他的五官不至於被太過於誇張的髮型喧賓奪主。
到底是兩個成年男人的體型,廚房平時用還好,現在就顯得太過逼仄。沈知意被原平抱住好一會兒了,身上的人卻還是伸展不開手腳,左動右動都不得章法。
最後勉強結束,沈知意靠在原平身上,還沒有平復呼吸。
原平伸出左手,給他撩了撩汗濕的頭髮。銀質的婚戒冰涼涼的,接觸沈知意汗涔涔的額頭,讓沈知意感覺說不出的舒服,忍不住又蹭了蹭。
原平以為他還要再來,趕緊伸手抱住了他:「不行。」
沈知意本來也沒有想再要一次,他體力本來就不如原平,一輪下來已經累得夠嗆。但是身上的人越是拒絕,他就又開始有點心痒痒……
原平甚至不用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趕緊把人扣進自己懷裡:「小乖,真的不行了。」
沈知意剛想說點激將的話,就聽原平嘆了口氣,頭疼道:「……你實在是太胡鬧了。」
對於原平這樣古板刻板的人來說,平常的情/事裡也一向是出力不出聲。除了偶爾會在過程中關注和詢問沈知意的情況和感受,他一般都很少開口。除非被沈知意撩撥急了,才會多說幾句。更別提說些像這樣在不尋常的地方胡鬧……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挑戰。
沈知意嘗到了甜頭,心滿意足,開始見好就收:「那就不要了。」
答應得非常快,好像剛剛纏著原平的人不是他一樣。
原平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摟住沈知意的手臂發力,直接把人抱下了料理台。他心裡還有記掛著的事情,非常重要,所以不想把早上的寶貴時間全部都花在這件事情上。
沈知意窩在他懷裡,因為剛才的胡鬧,頭髮微微翹起,蹭著原平的臉頰。
他窩在愛人懷裡,就聽見原平問道:「你今天有事嗎?」
沈知意老老實實搖頭,有點疑惑:「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