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平無奈道:「我一個人在家沒關係的……今天再休息一晚,明天應該就好多了。」
「那怎麼行啊!」 沈知意皺著眉頭,滿臉的不贊同,「你一個人怎麼吃藥,怎麼煮飯,怎麼上廁所啊……」
聽他的語氣,好像自己得了什麼重病一樣,變得連這些小事都會做不好。
原平哭笑不得:「我只是得了個小感冒而已。」
「那也不行……」 沈知意忽然俯下身來,把原平抱了個滿懷。他苦惱地坦白:「讓你一個人在家,我實在放心不下。」
原平很少像這樣躺在他的懷裡,這種感覺舒服又奇異,也讓他有點彆扭。
他還病著,只能小聲說話,反駁聽起來都沒什麼氣勢:「真的不用擔心,我一個人可以的……」
「不行。」 沈知意難得把在外面的強勢帶回了家裡。他親親懷裡原平的額頭,不容置喙地說:「我算是發現了,你就會不好好照顧自己,然後好讓我心疼你。總之,明天你不好的話,我就也跟爺爺說不去了。」
退燒針的效果似乎只維持了這一會兒,和沈知意說了一些話,原平的精神很快就又疲憊起來。
「阿沈,」 他閉著眼睛道,「和我在一起,好像總是會讓你為難……」
從我們結婚開始,就一直得不到雙方父母的認同。甚至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機會能夠和於秀坐下來,和和氣氣地吃一頓飯……
現在又因為我生病了,你連爺爺生日的家宴都去不了……
「沒有啊!」 沈知意很驚訝他怎麼突然下了這麼個結論,搖搖頭很認真地反駁:「我一點都不為難的!」
他拉著原平的手臂,強調道:「我真的沒有……老公!你不能老是這麼想!」
原平額頭上還貼著退燒貼,背後枕著沈知意給他找來的大靠枕,縮著脖子像只鵪鶉:「對不起,是我剛剛說錯話了。」
沈知意卻不能罷休,這是原則性問題,他必須跟原平說清楚。
他問原平:「那你說,我到底哪兒為難了?」
原平閉著眼睛,擺出了一幅回避的態度。在沈知意的再三逼問下,他才開口。
「也不是為難,我就是覺得……」 原平看著他,目光很深沉,「照顧我,你太辛苦了。」
沈知意一直抱著他,聞言認真地反駁道:「不辛苦,一點都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