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平還醒著,目光看著天花板,似乎正在發呆。
他這副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讓沈知意感覺到濃濃的孤獨,好像這世界上,沒有人在原平的身邊,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
這種感覺讓沈知意害怕,他走過去,想要打破這種氛圍。
沈知意摸了摸原平的頭髮:「想什麼呢?」
「沒有……」 原平抱住了他的腰,臉埋在他胸膛,縮成一團,像一個脆弱的小孩子。
「阿沈,明天的家宴……」 原平靠在他懷裡,沈知意用手指幫他理了理劉海,聞言「嗯」了一聲。
「我還能去嗎?……要是我去不了的話,你還是去吧?今年你回家回得少,要是爺爺生日你還不回去,爺爺該怪我了。」
沈知意捏了捏他的臉:「等明天再說。」
得不到他確切的回覆,原平有點著急。剛才又服了一顆膠囊,原平有點打瞌睡,眼睛忍不住合了合。
沈知意捕捉到他睏倦的跡象,立刻道:「老公,你該睡覺了。」
原平也立刻道:「那你先答應我。」
他明顯已經困了,全靠強打精神,眼睛要閉不閉。
沈知意嘆了口氣,妥協了:「我答應你還不行嗎?你乖乖睡覺,只要你病好了,我什麼都答應你。」
原平心滿意足地閉眼,拍拍身邊的位置,嘟囔道:「你也休息吧……明天估計你還有得忙……」
「你不怕我被傳染啦?」 沈知意也上了床,躺在原平身側,輕輕抱住他的腰。
原平困得不行,下意識道:「反正你肯定也不會聽我的話……」
那還不如抱著你睡算了,這樣我也舒服點。
沈知意湊近他,親了親臉,態度很討好。
他賣乖般地說:「老公,你果然最……最最最懂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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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沈知意徹夜不眠的照顧奏了效,第二天原平醒來的時候,感覺比昨天要好上不少。
沈知意用家用溫度計給他量了個體溫,再監督原平把今早的退燒藥喝下。
因為病著,原平的早飯只有清淡的白粥。和上次的手忙腳亂不同,這一次當原平從洗手間洗漱完畢出來的時候,煮好的白粥就已經擺在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