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忘答道:「還是老樣子……不過大概醫生最近開的藥比較對,我看叔比以前好受了不少。最近也有精神些了,不像剛住院那一會兒……天天就只能睡著,眼睛都沒辦法睜開。」
只要有好轉的跡象,原平就放了心。他垂眸打量著眼前不過才十八歲的少年——靳忘的肩膀還單薄著,卻已經和原平差不多高了。
原平有點感慨,拍拍他道:「這段時間,辛苦你和二叔了。」
「客氣啥呀?這是我應該做的,不辛苦。一點都不辛苦!」
靳忘說話還帶著點鄉音,人看著也樸實。可跟他的性格完全不同的是,他的五官長得極其張揚——如果說原平是內斂沉穩的帥氣,沈知意是最正統的那一種英俊,那靳忘就是完完全全帶有侵略性的、近乎邪氣的那一種長相了。
原平沒再說話,電梯已經到了樓層,靳忘帶著他們到了陳嘉志住的五號病房。
「陳叔,你看看誰來了!」 他一推開門邊大喊,惹得陳嘉志不爽地嚷嚷,「小點兒聲!你叔還沒聾呢!」
靳忘因為原平來了,整個人都挺興奮的。現在被陳嘉志教訓一頓,人也不萎靡,笑呵呵地過去扶著陳嘉志起身。
陳嘉志看著他們兩個,精神似乎不錯:「阿平來了?阿沈也來了?……你們倆和好了,不吵架了?」
「陳叔……」 原平走過去坐在他病床邊,對陳嘉志病著也不忘發揮的八卦本質非常無奈。「……我們本來也沒有吵架。」
「哦喲喲,看看這小兩口,一天一個說法……我真是信不了你們了。」
陳嘉志嘖嘖搖頭,從原平和沈知意買的大水果籃裡邊隨便拿了個香蕉,剝皮吃了起來。
看他精神頭比上次來得時候要好得多,原平心裡開心,也不去管陳嘉志調侃了什麼,只坐在他旁邊繼續跟他說話。
沈知意在一旁站著,也很專注地聽著,時不時接著原平的話補充幾句。
坐了一會兒,沈知意就要先走了——和沈念約定好了時間,他可不能遲到。
原平推著沈知意出了病房,讓他先走,過一會兒又一個人自己回來了。
他替沈知意解釋道:「阿沈有個弟弟,今天從國外回來了,他得去機場接一下。」
陳嘉志點點頭,靳忘又給洗了串葡萄。徐小義今天在廠里,要中午才能過來。三個人便坐在一起,一邊吃葡萄,一邊聊天,病房裡的氣氛愉悅而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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