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平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沈知意趕緊舉起雙手,無辜道:「我不是故意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磨磨蹭蹭去解原平的睡袍帶子。
現在再說這些也沒用了,原平呼嚕了一把他的頭發:「你乖一點。」
沈知意眨巴眨巴眼睛:「我很乖的。」
沈知意對外人的冷硬和尖刺已經完全收了起來,好像他所有的聽話與乖順,生來就是為原平一人準備的一樣。
他的眼睛晶晶亮亮,裡面滿滿的,只有原平的倒影。被沈知意這樣子看著,恐怕沒有一個人會不心軟。
原平嘆了口氣:「……只能一次,明天你還要早起,不許太胡鬧了。」
他嘴上教訓著人家,手臂卻背道而馳地摟住沈知意的腰,脖頸立刻被黏糊糊地纏緊。
應該是我不能太胡鬧了——原平在心底這麼想著,暗暗告誡自己,明天還有正事要干,千萬不能失了分寸。
也許這個提前的告誡真的奏了效,一次過後,原平果然停住了。
他安靜地趴俯在沈知意身上,猶如用餐中途休息一下的大型猛獸,緩慢平復著自己的呼吸。
作為被用餐的食物,沈知意的狀況就顯然沒有他這麼好了——他被啃得渾身通紅,連腳趾都是蜷縮的,額發也被汗打濕,顯出一種更加深沉的黑。
「還好嗎?」 原平把他抱起來,有什麼東西遞到嘴邊。沈知意精神恍惚,下意識就著對方的手喝了——是一杯溫開水。
原平用手擦了擦他濕透的頭發,微微粗糙的觸感讓沈知意莫名感到安全。
他一邊給沈知意餵水,一邊拍了拍人的背脊:「是我不好……到中間沒控制住……」
——也許是好幾天沒有溫存了,原平本來是兩個人里自控力較強的那一個,今天卻有點剎不住車。以他的體力和耐力,沈知意一輪下來就已經勉勉強強了。
本來就是自己要求的,沈知意聽不得原平道歉,湊上去親了親他的下巴。
原平這就明白懷裡的人根本沒生氣。他繼續給沈知意順氣,一邊親他的側臉:「你休息一會兒,好不好?行李我收拾就行了。」
剛才他們是在床上做的,沈知意之前擺好的衣服被順手扔到了旁邊的沙發椅上,一團狼藉。
沈知意想跟他一起做任何事情。但奈何人現在實在是有心無力,只好懨懨地點了點頭。
「餓不餓,還要喝水嗎?」 床下的原平,完全退去了之前的兇狠與掠奪性,又變成那個體貼溫柔的他。
沈知意抱住他的脖子,小聲說:「不餓,不要喝水。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