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杏就笑了:「原來今天是來退銀子的啊,那早說嘛,非要說什麼結親做啥?」
長青卻板著臉道:「不能只退那些,許杏在我家這兩個月,吃的穿的總也要一兩銀子,這些你們莫要忘了。」
「你們!」謝氏細長的眼尾都要立起來了,卻不知說什麼好,沒想到被兩個孩子給擠兌至此。
「行了,你們的算盤打不響,別老想著旁人家的,你們的閨女已經死了!」許杏指指他們身後的方向,「哪來的回哪去,老死不相往來,我也許就忘了這事兒,要不然,我還得去衙門申冤呢!」
「真心疼我呢,就拿十兩銀子給范家,把我贖回去,那我肯定家去跟你們吃糠咽菜。」許杏說完,就轉過身去,再不看他們。
長青倒沒轉身,負手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他們。少年身量未成,又因抽條而十分瘦削,可那麼站著,就有幾分威嚴氣度,比里正的架勢都足,好像當大官的人似的,令許氏夫婦都有些畏懼。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謝氏就道:「你可想好了,爹娘這次走了,往後就再也不管你了,你在范家是死是活都得自己熬!」
許杏沒有作聲。
長青的表情始終沒有鬆動,直到許氏夫妻走遠了,他才轉身,看著許杏道:「你沒事吧?」
「沒有。」許杏並沒有感覺到這個身體的異樣,想來原來的小許杏過得實在太苦,早就毫不留戀的投胎轉世了,並沒留下什麼意識,她卻還是為這個小姑娘感到難過。
「那就回去吧,出來時候太長,家裡該問了。」長青說著就往家走,只是步伐不大,在等著許杏。
想著這個無論生死都要被父母吸血的小姑娘,許杏情緒有些低落,默默的跟在後面。
「你真的會去衙門告他們嗎?」長青忽然問。
許杏抿唇:「如果他們不來惹我,我也不會,但若他們還來,我一定去。」
「可是律法都不會讓他們償命的,更何況你也沒死。」長青道。
「你不覺得這律法……這不是我該說的話,我的意思,子女又如何,那也是一條人命啊,難道說被爹娘帶到這個世上,就可以被爹娘隨意奪走嗎?」許杏知道這是父權社會,可是還是十分悲憤,「被壞人害了是命不好,可是被親生的爹娘害了呢,為子女的又該多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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