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糊塗吧,這事兒她看得也明白,長青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只道:「那往後您就只喂喂豬,照顧下菜園子,剩下的功夫便做做針線什麼的,也省得辛苦。」
「唉,我不會啊。」趙氏垮下臉來,「你姥娘確實是說過,大戶人家的太太都不下地,就在家繡花什麼的,可我不會做針線。」
長青搖頭不語。
趙氏對他有生養之恩,他便是再情感生疏也會儘量供養她,至少讓她衣食無憂,不必辛苦勞作,至於她要怎麼過她的生活,那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總不能做兒子的勸著母親學女紅學規矩吧?
回到屋裡,長青坐在書案前,翻著案頭的手札,停在了記帳的那一頁,加上這十一兩,他前後從許杏手裡拿走了有三十兩銀子。對於一個一窮二白的鄉下小姑娘來說,這可不是小數目。
許杏也算是有魄力的,這是她交的安身費,和市井間的小商販們給街頭衙役的份子錢一樣。起初他收,是讓她安心,自己也無所謂,後來他是真的需要銀子,想著事急從權,就當是借的,可現在……
里正的效率挺高的,隔了兩天,他侄子過來做工的時候就給長青捎了口信:「我大爺說地契辦好了,讓你跟他去量地呢。」
這些事兒許杏沒參與,並沒有人覺得意外,畢竟這是男人們的事兒,不過只有他們倆自己清楚,這地跟許杏壓根就沒關係。
長青便在村里放出了把地賃出去的消息。時下當地主的慣例都是要一半收成,剩下的交完稅才歸佃戶,不過長青不需要交稅,所以佃戶也就能多得一些,因此沒過多久就租出去了。
這幾畝地租出去了,金氏卻不許把家裡原本的兩畝地租掉:「長青才剛中秀才,你就想在家當老太太?干那麼點子活累不著你!」
趙氏不滿,然而不敢再頂撞婆婆,只好作罷。
因為要參加明年的秋試,長青一早就跟金氏說了一聲,新買的地里出產全都歸他,好攢出明年考學的開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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