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道人家知道什麼!」這次開口斥責她的是范守業,「先生都說了,長青的功課極好,缺的就是好先生指點,你什麼都不懂,莫要胡說。」
金氏似乎很滿意兒子的話,便沒有補充,而是問長青:「那你是怎麼想的呢?如今家裡不說富裕,吃飽穿暖是夠的,很不用你操心。」
長青早就想好了,便道:「我想在縣學裡要一個房舍,平日還在家讀書,過些日子就去學裡住幾日,應對月考並向先生求教。」
范守業就道:「如此可行,去的時候雇個車來回,也方便。左右你每月都有銀子,你自己的地里也有出息,想來是夠用的。」
對於長青買了地,還把家裡之前的兩畝地改了名字的事兒,范守業只說了一句「不錯」就沒有發表什麼意見。看得出,他似乎是不怎麼在乎那幾畝田地的。不過長青有了這些收入,他這次回來就一文錢都沒給長青了——除了宴請先生的席面和上墳的香燭錢之外。
長青也沒找藉口再跟他要錢,他的心態同之前有了明顯的不同,似乎那些耿耿於懷的怨恨不甘也都淡化了。現在他想的是他未來的路,他可以期待一下的比前世寬廣平坦的路,而身邊的這些家人,怨恨也罷,失望也罷,就如許杏所說的,好好的安頓了,不拖他後腿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了長青以後會經常去縣城,許杏的心思就活絡起來了。她找到長青,也不兜圈子,直接問:「范大哥,我能不能跟著你去趟縣城?」
「你想去?」長青看她一眼,「三月二十四我要去縣學報到,你與我同去便是。頭晌去,下晌回,不住在那,帶著你也方便。」
「呀,那可沒幾天了,我得趕緊準備樣品。」許杏得了准信兒,立刻轉身去找長山安排生產了。
長青感覺話還沒說完呢,這人就不見了,只好無奈笑笑,就知道她不是要去縣城玩的。
許杏為這次進城準備了不少作坊里產的東西,就是要去縣城推銷的。如果能在縣城找到更多銷路,她的作坊就可以擴大生產規模了。賣得越多,自然賺錢越多,她這麼需要錢,怎麼可能放過這種機會呢?
眼見得她是有正經買賣要做,家裡也沒誰反對她跟著長青,這倒是為她省去了不少麻煩。
到了縣城,許杏和長青就在縣城主街處分開了。長青去縣學辦理一應事務,許杏則是抱著東西滿街轉悠。
縣城這裡的四海貨棧和鎮上雜貨棧的單氏夫妻有些關係,單老闆把許杏的貨賣到縣城,也就是說的這裡。既然店裡已經在賣她的東西了,她也就不能再跳過單老闆直接往這兒賣。不過縣城畢竟不是鎮上,另一條街上還有一家南北乾貨鋪呢,她要去的就是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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