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發,你可願對質?或者你可願交出方子,讓本官比較比較?」長青問。
「這……」秦發卻不敢答應,神色十分糾結,不好直接拒絕長青,便把矛頭指向羅鄭氏,「大人,這刁婦若是懂些廚藝,去酒樓吃過一次『狀元米粉』,說不定能琢磨出方子來,那可做不得准。」
羅鄭氏憤恨道:「血口噴人!半月之前,我男人還在牢房裡生死不明,我婆婆氣得病倒在床,我怎麼可能有心思去你家酒樓吃飯?再說你那酒樓貴得很,夥計都是下巴看人,我如何能進得去?」
長青抬手,示意羅鄭氏先冷靜,又問秦發:「威脅羅鄭氏一家,不許他們在城中擺攤,可是你所為?」
這事兒有不少路人都見到了,秦發沒法說謊,便點頭承認:「是小人做的。」
「何故?」長青並不放過他。
秦發便道:「他們拿著我們酒樓的秘方去街頭擺攤,有損酒樓的生意格局,故此只能讓他們不要這樣做了。」
人群中便有議論聲起:「別說是搶了人家的方子,就是你自家的,也不能這麼霸道吧?」
「魏大河,那吐血之人可找到了?」長青忽然問。
魏大河正在小心的觀察堂上的情況,聽見長青問,連忙抱拳賠罪:「小人無能,尚未找到。」
「找不到就不找了。」長青擺擺手,直接宣判,「秦發,你威脅無辜百姓,欺行霸市,判你杖二十,罰銀三十兩,賠給羅鄭氏母子三人,日後羅鄭氏若在街頭擺攤,你不可滋擾,你可服?」
小縣令居然沒提方子的事兒,不知道是不懂還是故意不說,估計是打狗看主人,不敢過分為難秦家!於是秦發做出個服氣認錯的摸樣,低頭拱手道:「小人服,願意賠償銀子。」就讓那娘們擺個攤罷了,看她能掙幾文錢。
「帶下去用刑。」長青的目光轉向鄭、白兩人,「你二人身為公門中人,卻目無上官,大膽僭越,又濫用刑罰,傷害無辜,著實可恨可惡!你二人每人杖二十,賠羅鄭氏白銀二十兩,行刑完畢革去職責,不必再當這個衙役了。」
這二人一下子就急了,連呼冤枉:「此事是丁捕頭拍板的,不是我二人私自決定,請大人明鑑!」
長青皺眉:「丁捕頭外出公幹,不在這裡,你們就如此攀咬於他,真是枉費他素日對你們的照拂!帶下去,行刑!」
羅鄭氏停止了哭泣,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還有人輕輕的笑著。許杏聽到這裡,也十分想笑。長青這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你裝糊塗我就比你更糊塗的做法,還真是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