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杏接過來一看,是喜上眉梢花樣,中規中矩的,難得的是打製得挺精緻,雖然是銀子的,看著倒挺好看,她便笑著接了。
長青赧然道:「頭一回去買這種東西,我也不曉得好壞,只看著做工還算精緻,我也是囊中羞澀,買不起貴重的金玉,你湊合著戴戴吧。」
「我很喜歡。」許杏快步走到鏡子邊,對著戴好,「好看嗎?」
她巧笑嫣然,長青袖中的手抬起又放下,心中的失落也得強壓下去,早就知道許杏不是那種會撒嬌的女子不是嗎?
許杏不知道他的這點兒心事,又說起過年的事兒:「老家那邊,長山大哥家裡得了兒子,小秀姐出了門子,聽說也有身子了。這些事兒我通過董家,託付給了董三爺的娘子,幫我送了兩套長命鎖並手鐲過去,我咬咬牙,送的是足金的,花了二十兩。咱們家裡頭,我倒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想法。」
長青的心思被拽回來,贊成道:「你的產業要靠他們幫襯,且向來關係就好,花些銀錢也是應當的,便是我當了官,那也畢竟是族親。至於家裡……我寫封信便是了,不用你費心思。」
他之前收到過家裡的來信,不過是問他能否升官、何時能回到中原,再就是問他子嗣之事,他看過就罷,並不想拿這些來給許杏添堵。走得遠了,他們便是有萬般算計,也夠不到自己了。
許杏看他臉色不大好看,想著他家人的情狀,便也不再多談,而是說起作坊里的瑣事:「我聽岳娘子說,作坊里現在用的人多,他們村女子的日子都比別的村好過些。那養了女兒的,也不琢磨換親賣孩子什麼的了,畢竟女娃比兒子都能掙銀錢。」
「此事必是你喜聞樂見的。」長青雖然不知道許杏腦子里的那些男女平等的觀念,但是觀其行聽其言,也能看出她的態度。
許杏大方承認:「是啊,就說男尊女卑吧,那也是有前提的,是因為女子要依附男人生活。一個家裡,男子養家餬口,才能成為一家之主,若女子也能做到呢?便不該被錯待了。其實退一步說,女子洗衣做飯干農活,上侍奉老人,下撫育子女,已經極是艱辛,卻偏偏不被認可,實在是苦。至於那虐打女兒、生了女娃就丟棄甚至淹死摔死的,更是讓人不忍聽聞。一般都是人,都是性命啊,女子實在是太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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