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壽靈膏。」許杏剛說出這幾個字,地上打滾的安志傑就像聽到了什麼號令一般,猛地抬頭,死死的盯著許杏的手,啞著聲音喊:「快給我!快給我!求求你了,快給我!我爹會給你銀子的!」
許杏看了長青一眼。
長青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心中有了模模糊糊的猜想,就道:「給他。」
許杏跟小武道:「煩勞,有沒有火摺子?」
小武騰出一隻手來,從袖中掏出火摺子遞給同喜。
「煩勞打開一扇大門,各位都散開,離得遠些。」許杏拿出帕子遮住了口鼻,走到大門口,拿出長長的鑰匙,用尖頭挑了一丁點瓷瓶里的藥膏,引火點燃。
也許是因為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許杏吸引過去的緣故,安志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一下子掙脫了小武等人的鉗制,飛快的衝到許杏身邊,一把抓過許杏手中的鑰匙,放在鼻尖處猛吸起來。
他的力氣太大,許杏差點被他帶倒,好在同喜在她身後扶住了她。
許杏卻抓著同喜的手,大步往後退。
除了臉上沉醉的表情令人驚訝以外,安志傑已經完全安靜了下來。
許杏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然被她猜對了。
堂中之人全都驚住了,沒人說話,甚至沒人敢動,安志傑深深的呼吸吐納聲格外清晰。
長青雖然猜到這種讓許杏如臨大敵的東西不簡單,卻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可是更令人又驚又怒又怕的還在後面。
安志傑享受了一小會兒,那點藥膏就燒沒了。他比剛才稍微好些,多少有了一點理智,便直奔許杏,跪在她面前懇求:「范夫人,我認識您,您是縣令大人的夫人,求您把那靈膏賞我,我讓我爹給您送銀子!」
許杏握緊了手里的瓷瓶,沒說話。
安志傑卻似乎越來越難受,顧不得尊卑規矩,一把抓住許杏的裙角,就要搶奪那個瓷瓶。
他的手剛握住許杏的裙子,同喜就抬腳踢了上來,把他踢翻在地。
他卻像不知道疼似的,大聲叫喊:「夫人求您了!您救救我吧,您把那靈膏給我,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堂上眾人都露出了驚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