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又沉默了片刻,才收拾好心情,道:「是不是要吃飯了?邊吃邊聊吧。」
「你是說,人販子的那個案子,最後查出來的是許昌伯?三皇子的……岳父?」許杏手裡握著筷子,卻沒夾菜,「他要那麼多錢,是給三皇子的?」
「一個側妃的父親,也算不上正經岳父,當然關係比較親近就是了。」長青不可能把前世的憤懣不甘說給許杏聽,不過當前的消息還是可以說說的,「現在已經定案了,他就是最大的後台,不會把三皇子扯進去的,畢竟是皇上的親子,怎麼也不能沾上這樣污糟的罪過。」
「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只是銀子的事兒。」許杏努力的思考,「你想,他們把那些拐來的女孩子男孩子都弄到什麼地方去了?風月場所不正好能打聽消息嗎?便是進了高官大戶的後院,也一樣能探到主人家的隱秘吧。」
長青點頭:「唔,你說得有道理,估計京城裡的人們也都想到了,不然三皇子不會被訓斥懲戒,甚至連手裡的權力都丟光了。只是這種事情只能心照不宣,無法明說。」
「做了這樣的惡,得些報應也是應當。」許杏最恨的就是傷天害理的人販子了。
「這個案子進展得這樣迅速,我覺得還有別的人插手了。」長青喝了一口湯,神情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仿佛片刻之前坐在黑暗裡兩眼閃動著異常光亮的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只是不知道是哪位殿下推波助瀾。」
「我猜,你過些日子就能知道了。」許杏想了想,很肯定的說,「你常說陛下十分聖明,不會被人蒙蔽,那麼過幾天看看哪位殿下或者大人遭了陛下訓斥或者冷遇就明白了。」
「三皇子固然不清白,可是把這件事揭出來的人未必沒有私心。」她一說長青就明白了,贊同道,「陛下必然不容這樣的人謀算。」
「不說這些了,你這幾日忙得如何了?」跟許杏說了一會兒話,長青覺得身體和內心都暖和了過來,也有心思問起許杏的作坊進展來。
許杏雖然是在邊吃邊說,可是主要的精力還是用在觀察長青上,這會兒發覺他情緒正常了,也鬆了一口氣,道:「還行,過幾日機器就能得,楊鏢頭的小兒子兩口子也已經動身了,等他們到了,我就可以讓他們出面去買地皮、僱人了。」
「唔,那就好。對了,安岳那邊,你不是說要看看藥材生意,還讓薛氏幫你置辦莊子的,若不急,便先緩一緩。」長青又提醒了一句,「我已經跟段大人提過了,最近。就辦成敬奎。」
「哦?那可是大好事!」許杏高興道,「若是能拔了他和連氏兩個毒瘤,讓我少掙些銀子我也願意!不過這樣的地頭蛇也不是那麼容易搬倒的吧,你若出頭,會不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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