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頭不好聽?說你什麼?一上任就辦人?」許杏有點兒不高興,「刻薄寡恩?為了政績拿底下人當踏板?」
「你倒會猜,雖不準確,也差不多了。」長青的語氣平和,表情也不見什麼不快。
許杏抿著嘴想了想,覺得不對:「成敬奎已經下了大獄,肯定是傳不出什麼話來,就算有,也得是想著怎麼脫罪,哪有工夫編排你?可那又是誰這樣污你名聲的呢?動機呢?」
「是陳同知府上先傳出來的。」長青道。
許杏就奇了怪了:「他官職比你還高半級,你也擋不著他的路,他怎麼處處針對你呢?」
長青卻豁達得多:「許是看不起我吧。」在想通了前世之事後,他越發看開了,等閒之事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前世的四皇子顯然是不知通過什麼渠道知道了許昌伯府販賣人口的事情,想藉此打得三皇子不能翻身,可又不想自己動手,惹得帝王猜疑,所以才找了那個據說沒有勢力背景的御史。只是讓那御史參奏這樣大的事情,總要付出幾分好處才行,那人最大的弱點、或者說最在意的就是獨子的前途,於是四皇子就送了他一個二甲進士——結局當然很好,三皇子廢了,四皇子成了太子當了皇帝,御史一戰成名,兒子前途坦蕩,皆大歡喜。
唯一被犧牲的就是長青這個毫無背景的寒門考生。
當然,人家四皇子也沒有對他趕盡殺絕,換走了他的成績,卻也給了他一個同進士出身,讓他當上了一地父母官呢。可笑他毫不知情,還對四皇子忠心耿耿,最後連命都搭上了。
這樣的真相,足夠他慪出一腔心頭血。
可他還是慢慢的消化掉了這一切。
跟這些相比,陳同知那點子官場上使絆子的手段實在是太光明正大了。
他這番心路歷程是不能跟許杏說的,於是當許杏問起「不會是陳同知也有什麼不法之事吧」的時候,他只說了一句「我會留意的,你放心便是」。
「唔,我覺得段知府也不是個糊塗人,要不就是陳同知除了人不好沒什麼大事,要不就是他做的事情瞞過了段知府。」許杏猜了一通,最後放棄了,「這官場上的門道,我可真的不懂。啊對了,方才吳夫人說,內宅的事情,我要是不懂的可以去問段夫人,你覺得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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