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老臣不過是在殿下幼年時陪殿下度過幾年書,並不敢當殿下這句先生。」年長的文臣態度謙遜,雙手接過摺子,低頭一看,頓感意外,「這是范榜眼上的?怎的到了殿下這裡?」
二皇子一笑:「說起來您還是他的主婚之人呢,如今他已做了一府通判,您倒還沒改稱呼。這些事項不歸您管,估計您是沒看到。」
這名文臣正是翰林院學士、長青許杏成婚時的主婚人王正英,如今官至吏部侍郎,時常與二皇子待在一處,倒並不引人注意。他快速的看完了摺子,忍俊不禁:「他府上的護衛還是老臣介紹的呢。老臣只記得他十分溫和謙遜,幾年不見,還真是沒想到,他如今是這般做派,實在是,……」
二皇子倒是能理解長青:「面對這等昏聵下屬,他大約也是無計可施了。」
「有殿下暗中關照,他極是幸運,段芝庭已經是難得的好人了。」王正英感慨道,「他成婚時也不過少年模樣,如今都是一府通判了。」
「我除了把他調到段芝庭那裡之外,並未安排什麼,他能迅速升遷,確實是他自己頗做出了幾分政績。」二皇子道,「我之前也並未過多關注於他,直到段芝庭提拔他做了通判,我才略看了看他做的事。」
「段芝庭可知道他與殿下的淵源?他得罪了四殿下的事呢?」王正英又看了一遍摺子,合上,放回了二皇子案頭,「畢竟段氏嫡枝出了個四皇子側妃,又剛得了兒子,正得意呢。」
「段芝庭可不是嫡枝的,不然你看他這麼些年為何一直窩在西南?」二皇子一點兒也不擔心的樣子,「別說他不知道,便是知道範長青得罪了老四,他也不會為難范長青的。」
「那這摺子,殿下打算如何回復?」王正英問。
二皇子道:「不需要你我出面,先生找個清吏司的主事,給他參的那個縣令下個斥責文書,記一年考評下等,明年若無起色,直接撤了便是。」
「是。」王正英應了,又問了一句,「靖北侯返京也有一陣子了,陛下那邊是什麼意思?」
「茲事體大,父皇雖然驚怒非常,卻也容不得別人窺伺,我並沒去打探。」二皇子神色平靜,「你我都知道,這樣大事,不論是主事之人,還是得利之人,都絕非等閒,不打聽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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