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便道:「陛下皇恩浩蕩,給了一年的假,不過算上來迴路上的時間,明年七月底以前,我們就得走了。」
「那你們儘管走,倆孩子就放在這兒,我給你們看著!」趙氏躍躍欲試,「這小模樣,太招人了,讓人稀罕不夠!」
沒有人接她的話。
寧哥兒被她剛才那一扔給嚇住了,欣姐兒則是感覺到了這些「長輩」對她的忽視冷漠,自然不願意待在她們身邊,於是兩個孩子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幾分驚恐的神色。
許杏一隻手攬著寧哥兒,另一隻手握著欣姐兒的小手,對金氏道:「奶奶,我們本來應該在家裡給公爹守三年孝的,可是陛下已經下旨奪情了,如今還能有這一年的功夫,正是陛下的恩典。對了,除了給假期,陛下還賞了大人黃金呢,大人說這麼些年也沒有好好孝敬您老人家,這五百兩黃金就帶回來給您。」直接無視了趙氏,說正事。
她扭頭對同貴示意,同貴就帶著小丫鬟把裝金子的箱子抬到了金氏面前。
金氏扭頭看了,雖然臉上儘量做出了淡定的表情,但是眼睛猛地睜大,還是被許杏發現了。她繼續道:「公爹經營有方,家中越發富足,您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這幾百兩黃金自然是尋常,不過難得是御賜的,用著也體面。」
「嗯,是這個理。」金氏為自己的一點兒失態找到了理由,「這可是皇上賜的。」五百兩黃金,那可是五千兩白銀呢,真是好大一個驚喜。
這些年,長青夫妻倆在外頭,長青的俸祿也罷,許杏的產業也罷——她很清楚,以許杏那丫頭的心眼子,肯定要弄些營生的——全都沒有往家裡交過。按理說她若是開口,也不是不占理,畢竟「父母在,無私財」嘛,可是兒子范守業都沒有把銀錢都交給自己,她如何去要孫子的?更何況她也旁敲側擊過,孫子直接就給頂了回來,說什麼作坊產業都是許杏的嫁妝,范家人動不得。她一個橫著抬進來的丫頭,有什麼嫁妝?可是真要是這麼說了,那就是跟孫子撕破臉了,這可是萬萬不能做的。
其實長青給自己掙來了誥命夫人的體面,光耀了老范家門楣,這比什麼都要緊,而且也不能說長青沒給自己銀子,那二十畝地不就是白給了自己?
兒子修了大宅子,家裡雇了婆子家丁,金氏養尊處優這麼多年,沒事兒就琢磨這些,越發覺得當初有些薄待長青兩口子了,弄得他們跟家裡不親近,想當初,長青小的時候,不是事事都跟自己商議,許杏得了銀子也都交了出來?
如果長青夫妻倆知道金氏想法的轉變,恐怕要笑著來一句「您想多了」,小時候也沒真心敬著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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