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扯扯嘴角:「不急,我先從不是權貴的人開始查起。」
長青上任十多天,片刻都沒閒著,已經下達了不少命令。
他首先做的就是操練衙役、捕快等公門中人。他專門從禁軍那裡請了兩名教頭過來訓練這幫人,突擊高強度訓練,務求改變這些人懶散油滑、干拿錢不辦事的作風,也讓他們真正具有一定的戰鬥力。
他是上官,他的命令底下人至少不敢明著違抗,自然得去訓練。而到了教頭們手裡,這些人很是吃了些苦頭,每日被訓練得死去活來、哭爹喊娘,可是人家教頭們全是按規矩辦事的,並沒有為難他們,實在是他們的體能和戰鬥力太弱了,他們想說理,只是自己就不占理。就這麼著,十來天過去了,這些人從一開始的罵罵咧咧一身懶筋已經變得多了幾分精氣神,也沒那麼多廢話了。
與此同時,衙門里的文官、書吏這些人,也在忙著核查卷宗、帳冊等文書資料。他們一開始覺得長青年輕,又是新官上任,背後聽說還沒有世家大族支持,便是心裡沒鬼的,也抱著幾分輕慢,可沒想到,這個年輕的順天府尹對於文書帳冊這些東西極是精通,一眼就能看出紕漏,他還閱讀飛快,過目不忘,根本糊弄不住。
「你是不是真的過目不忘?小的時候我就記得你看書只看一遍就會了。」許杏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長青搖頭:「沒那回事。小時候……那些書我其實之前都看過,現在這些卷宗,我看得多經手得多,自然有經驗,知道到哪找錯處,至於帳冊,你不是教過我那些波斯人的算學嗎,在心裡算算就知道了。」
「那也很厲害了。」許杏由衷稱讚,又問:「那你找出的問題多嗎?怎麼處理的?」
「大大小小的問題不少。」長青難得的抱怨了一句,「也不知我這兩位前任是怎麼做的糊塗官,錢糧帳冊、案卷卷宗都是漏洞百出,我往前多查了幾年,段大人在任的時候根本不是這樣,就這麼幾年的時間,竟混亂至此。」
「做好不容易,做壞還不容易嘛。」許杏倒是能理解。
長青說著就嘆氣:「正是處理這些有些費心思。我自然是令他們都去整改,可是誤判的官司改不了,虧空的錢糧恐怕也難追了。牽扯到的瀆職、貪腐的人員,我沒法直接捉拿,都上報了刑部和吏部,留下來的這些算是底子乾淨的,只是以後能不能用心當差,就誰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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