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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月在一旁幫安逍雨說話:「逍雨也沒告訴我的,她應該有自己的考量。」

墨雅心回頭瞪她:「好孩子給我閉嘴!」

芙月:「……」

她被吼得閉了閉眼,委委屈屈不再說話,低頭找上課用的課本。

安逍雨為了避免再傷及無辜,對墨雅心比了比手機,在聊天框裡傳輸信息。

跟自己信任的朋友是沒必要隱藏這個秘密的。安逍雨把最近發生的事跟墨雅心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最後再三表明「假扮男友」昨天才進行,並不是沒告訴,而是沒來得及跟她說。

墨雅心的手機停在兩人的聊天界面許久,才慢慢打字:【你一個人經歷這麼多,為什麼從來都不跟我說你的難處?是覺得我很沒用,幫不上你嗎?】

安逍雨急壞了:【我沒那麼想過!我只是覺得不能拿我自己的事讓你煩心】

墨雅心:【可我連指甲做壞了都告訴你,說到底,你就是沒把我當成朋友。】

安逍雨:【我只是沒有說自己的事的習慣,你真的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好朋友,非常好的朋友!如果你這麼在意這件事的話,我以後會改的,我以後什麼都和你說好嗎,你不要生我的氣嗚嗚】

墨雅心看到這條消息回了下頭,安逍雨的表情和她的消息如出一轍,像是淋了雨被主人關在門外的狗狗。

她這樣說了,她哪還能硬得下心生氣。

椅子往後挪了挪,墨雅心用課本遮住嘴,飛快地跟她說了一句:「我不生氣了。」

轉回去,和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她翻了翻書頁,欲蓋彌彰地拿課本扇風。

*

臉上遮光的藥品說明書被人拿開,雲榴陽煩躁地睜眼,眼神凌厲如刃。

「幹什麼?」

葉山月淡淡地與他對視,把身後的床簾重新拉好,搬了醫務室里閒置的凳子坐下。

「每次鬧脾氣都躲來這裡給老師添麻煩,你就這點出息嗎,阿榴?」

「……」

雲榴陽死瞪著他,出乎意料地沒有還嘴,而是轉身面向牆的一側,拿後背對他。

他自暴自棄道:「我就是沒有出息,你別管我了。」

葉山月默默嘆息一聲,取了一個紙杯拿在手裡把玩,「我們談談?」

雲榴陽悶不做聲裝死。

葉山月拋出魚餌:「談談安同學的事。」

裹在被子裡的人動了動,似乎經歷了好一番內心的掙扎,轉回身,不太情願地問他:「談她什麼?她在哪受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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