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烤胚子到裱花,都是親歷親為,眨眼白天過去,天色昏沉。
她們仨從店裡出來,準備坐公交車去長河邊。
溫若抱著蛋糕坐在公交車上,她掏出冷落一天的手機。
十幾條來自【粲粲】的簡訊。
——你在哪?
——說話。
——?
——?
——??
——再不回我報警了。
間隔十幾分鐘後。
——溫若。
——可以。
——約會是嗎?
——好玩嗎?
——就是不回。
間隔兩小時後。
——到底什麼眼神。
——好。
——你最好永遠別回來。
「我服了!」宋詞突然抱著手機發出聲音,她把屏幕轉給溫若看,「楊帆那頭豬竟然騙江粲,你在和他約會。我讓他瞞著,他就是這麼瞞的,我真是服了。」
溫若大腦宕機,連忙撥打給【粲粲】。
「對不起,你所撥打得電話已關機……」
另一頭,「楊帆,你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煩,江粲的生日想當自己的忌日嗎?」
楊帆:「姑奶奶你聽我說,你們都不理他,他才打電話給我,粲哥非要問我要地址,我就只能說在約會,不要打擾我們,你以為我不怕嗎?」
如果手機聯繫不上江粲就沒辦法把他約出來過生日了。
娜扎爾趕緊對講電話的宋詞說:「你讓楊帆想辦法把江粲帶到河邊。」
「我們大概還有一個小時的樣子到,要儘快。」
江粲正在家里洗狗,小白站在浴室里,兩只圓圓的眼睛不安地四處瞟。
到底是道德的喪失,還是人性的扭曲,這是它今天洗的第五回 澡!
江粲說它長得胖,毛厚,所以要多洗幾次,才能徹底洗乾淨。
可以多洗,但是不可以洗這麼多次啊!
它的四條狗腿都快站不住了。
「看什麼?」江粲問它話,以前他總嫌溫若和小白說話是白痴,「你如果不喜歡洗澡就說出來,我就不給你洗。」
小白撇開狗頭,它不想說什麼,只想自閉會兒。
江粲用刷子給它刷背,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響起。
是楊帆打來的。
他摘了手套,不疾不徐地接起來,把渾身泡沫的狗晾著,小白無措地腳趾抓地。
「粲哥,」楊帆的聲音在電話里顫抖,「你能來河邊嗎?」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