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桌摩擦地面的聲音再次響起,兩人同時站起身,在監考老師的呼喊中丟下試卷。
剛走出教室門,就看見江粲抱著人走上救護車。
而在擔架上的人,正是緊閉眼睛的溫若。
偏僻的巷道里,歹徒的刀子割破溫長河的袖子,血液奔涌而出。
溫長河不懼刀刃,眼神堅毅,在對方的不可置信中握住歹徒的手腕,反手扭開,肘擊下腹,將人摔在地上。
他飛快用膝蓋頂住歹徒軀體,不讓其有翻身之力。
手機在此時震動,他給歹徒扣上手銬,接起電話。
「喂,誰啊。」
「這裡是醫院……」
警隊趕到時,只見他們平時鎮定自若的溫大隊長突然丟了魂般,急匆匆地離開。
被制服的歹徒在眾目睽睽下縮了縮脖子,操著口大金牙透露道:「他閨女心臟病犯了,要死咯。」
從課桌倒下後,溫若回到了過去,她以旁觀者的角度,站在了初二的自己面前。
在夢裡,沒有人看得見她。
教室里的同學都在往外走,放學鈴響過很久了,可是小溫若抱著收拾好的書包不肯起身。
打掃衛生的值日生已經把她附近都打掃完,忍不住催促她。
小溫若捏緊書包,虛弱地詢問,「我這裡可以自己打掃嗎?」
值日生:「你到底怎麼了,等下就有人來檢查了。」
小溫若支支吾吾不肯說,可是站在旁邊的溫若卻知道。
她的生理期來了,卻沒有準備衛生巾,血沾在了裙子上,是條白裙。
那個時候的她孤立無援,只能祈禱上天派個使者拯救她。
小溫若面紅耳赤,急得心臟病都要犯了。
溫若轉身看向窗口,不一會兒,江粲的身影如期出現。
他不耐煩地走進教室,戾氣很重。
「溫若,你再磨蹭就以後自己回家。」
等他看清小溫若的臉,又回頭瞥向值日生,皺眉道:「你欺負她?」
「沒,沒有。」值日生被他嚇得跑到別的地方掃地去。
「起來。」江粲居高臨下地看坐在板凳上的小溫若,下頜線緊繃。
見她還把臉埋進書包里不吭聲,江粲拽走她的書包。
冰冷的聲線緩了許多,「你到底怎麼了?」
小溫若的臉熟透了,聲若蚊蟲,「例假沾到……」
她看見江粲僵硬地扭頭看向教室里的值日生,說話一頓一頓的,「你們,都出去,把門關帶上。」
江粲野性難馴,小學和人打架,威名傳遍小鎮,升入初中後仍是所有人的噩夢。
他的話撂下,教室里剩餘的人加快速度消失。
江粲脫下校服丟到桌上,歪著脖子不自然道,「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