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是我的家人,」滾燙的淚珠成串划過她的臉頰,她聲音嘶啞,崩潰無助,「我不能沒有它,它是為了保護我才會受傷。」
「姑娘,它的使命已經完成,是上天要把它收回去。」老獸醫也感受到眼前少女的無助,可他何嘗不想如人所願,動物的壽命短暫,悲歡離合看多了。
溫若被攙起來,她喊著「不要」,可對上老獸醫悲憫的眼神,便也明白自己是在強人所難。
死亡就是死亡,任誰也改變不了。
小白靜靜地躺著,毛髮上的鮮血已經凝固,漂亮的白毛失去光澤,變得污穢。
它的尾巴垂在地上,動也不動。
生命就像點燃的火柴,說熄滅就熄滅。
溫若捂住心臟,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這些道理她應該比誰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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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粲趕到家時,老遠就看見門口坐著的人。
她抱膝坐在地上,正在等他。
他聞到了消逝的氣息,女孩身上的光暗淡了。
她聽見動靜抬起頭,慘白的臉上,一雙眼睛紅彤彤的,頭發散亂,見到他便發出啜泣聲,情緒再也控制不住,張嘴再次大哭起來。
好不容易重築的堅強,見到最信賴的人瞬間瓦解。
悲傷如洪水,奔涌而出。
江粲連忙蹲到地上,抱住她。
他扶住她的後背,輕拍,「發生什麼了?」
她面對著江粲,想說小白,可是張開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很努力地開口,滾燙的眼淚一波接著一波,淹沒她的喉嚨,堵住她的鼻腔。
胸口更是難受,像被用擀麵杖揉捏很多遍,她極力想要找到出口,卻越來越窒息。
她抓住江粲的衣角,扭成麻花,嘴唇顫抖,僅僅能發出小獸般的嗷嗚聲,聲嘶力竭,極力比劃著名什麼。
他不忍心地抱過她的後腦勺,「好了,不要說了。」
平息很久很久,溫若的哭泣聲漸漸平息。
江粲仔細打量起她,「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溫若定定地看著他,淚眼破碎,像墜落的玻璃珠子。
她搖頭,咽口水,清過嗓子後,找回聲音,「小白,小白死了。」
江粲不可置信。
溫若低下頭,「都怪我。」
她自責地捶打自己,「都是我的錯,是我,是我……」
江粲握住她的雙肩,含著慍怒喊道:「溫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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