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不要瞎想。」溫若搶答道,江粲在旁邊用眼刀剜她,她硬著頭皮解釋,「我們之間很純的。」
崔撼洲:「……」
「是很純,在床上也只是蓋上被子講故事。」
溫若是真受不了他的嘴,轉身給他捂起來,「江粲,你再亂說話,我就要生氣了。」
崔撼洲張張嘴,咽下去,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世界其實挺魔幻的,這幾年江粲生意做大,他在私下見過江粲,彼時是個飯局,江粲坐主位,他在犄角旮旯里跟著領導混。
全程桌上的人都在恭維江粲,各種馬屁,江粲穩穩地坐著,話很少,被搭理的人往往倍感榮幸,仿佛得江粲開口便是天大的恩賜。
現如今有人堵住他的嘴不讓說話,可知要是落在恭維江粲的那群人眼底得是多大的新聞?偏偏江粲還挺配合,乖乖地閉緊嘴巴。
崔撼洲看到他們的互動,心頭泛起淡淡酸澀。
他禮貌地笑著,「江總這麼忙,竟然能在這裡見到,真是稀事。」
他的眼神明顯看他們不清白,溫若的脖子在冒熱氣,烘得臉也熱熱的。
江粲聽出他話里的意思,暗裡提醒道:「你做新聞的應該知道,我已經卸任長河所有職務,請別叫我『江總』。」
崔撼洲:「是嗎?抱歉,我沒聽說。」
溫若倏地抬起頭,看向江粲,她的眼裡閃過懷疑。
「我原諒你的孤陋寡聞。」江粲面不改色地回復,泰山崩於面前而不驚。
崔撼洲明顯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扯了扯嘴角。
溫若聽不下去,教育他,「江粲,好好說話。」
就像小時候江粲出門見到村裡的老人都裝沒看見,溫若會拉他,教他怎麼叫人。
江粲的靈魂深處還保留著被支配的記憶,下意識地抿起嘴巴。
他今兒穿的白T,外頭長款卡其色的風衣,衣服風格休閒些,剛修剪過的短寸,露出乾淨長直的後頸,顯得特青春洋溢,跟大學生似的。
溫若回頭瞥他,看到他的表情,哀怨中飄著委屈,就跟別人欺負他似的,明明上一秒嘴別人嘴的起勁,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幽幽地咬著腮幫子裡的肉盯著她——
在外人面前給他一點面子。
她讀懂了,江粲在跟她撒嬌?
從崔撼洲那裡聽到江粲的事,她正愧疚得不行,心再也硬不起來。
溫若拍了兩下他的後背,安慰他別生氣了,晚上吃麵。
崔撼洲把兩人的眼神交流都看在眼裡,他的笑暗了暗,倘若再不走,江粲就要吃了他。
「溫若,今天和你敘舊很高興,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好的,我也很高興,拜拜。」溫若朝他揮手,他灑脫地轉身離開。
江粲盯著他離開的背影,許久才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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