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地抬頭,眉中映出慍色。
葉妄:「你答應我,先不要拆開它。」
「什麼意思?」
「溫若,我時日不多了,你別總是對我皺眉,像對他一樣,對我也笑笑好不好?」
溫若一臉莫名其來,頓時覺得這個人怎麼這麼矯情,只是割了闌尾而已。
「你沒病到腦子吧?」她還他三分惡毒。
聞言,葉妄勾了勾嘴角,把信封丟進她的懷裡。
是有些重量的,她的玉佩應該就裝在裡面。
她把信封裝進自己的包里,葉妄看著她的包包,嘴角的笑勾得更濃了,「看來他對你很不錯,是了,他舔了這麼多年,失而復得,還不得當心尖寶貝慣著。」
溫若只聽得出諷刺,她當然不會任人羞辱江粲。
「他很好,是我配不上他。」
「好好好,那就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從他嘴裡出來的話,總覺得諷刺。
「說完了嗎?」
溫若還有事情,她是抽空來見的他。
葉妄不甘心地攥住被角,他瞥了眼門外,開始披露真相。
「那個傢伙套路很深,你留個心眼。長河集團的實際掌權人還是他,被踢出局只是煙霧彈,目的就是為了在你面前裝可憐,我不知道他在你面前是什麼樣子,私下他處理了不少人,包括我,拜他所賜,我忙得要英年早逝,咳咳。周懷瑾你還記得吧,被他聯手周大公子驅出境內,一無所有,這位江總幹得樁樁件件,都不是人幹的事。」
說完話,葉妄觀察著溫若的表情。
正常被騙應該都會生氣,尤其是溫若,她是個凡事以別人為先的人,可骨子裡是個執拗認死理的,若被欺騙是不會輕易原諒別人的。
就拿葉妄自己來說,她再怎麼善良,也從來沒有原諒過他。
「謝謝你為我考慮,可不管江粲是什麼樣的人,我的選擇只有他。」溫若冷言道。
少年承諾仿若耳邊,溫若記得清清楚楚。
——江粲,別人怎麼說,是他們的事。如果你要殺人,那麼我會為你遞刀。前路是地獄,我也陪你走。是非善惡,我的選擇只有你。
果然,有些事情從開始就註定了。
葉妄跌回枕頭上,牽扯到傷口,痛楚蔓延到全身。
溫若毫無留念地離開,她開門的時候和湊上來偷看的江粲打了個照面。
「江粲,你多大?」溫若揶揄他,還和小孩子一樣搞偷看。
江粲神色如常,跟上溫若的腳步,關心道:「他說什麼了?」
「沒什麼,莫名其妙。」
「那以後別見他了。」
溫若:「好。」
物歸原主,那她和葉妄也沒有什麼聯繫,他那個人嘴毒又有病,確實沒有再見面的必要。
出了醫院大樓,江粲去停車樓取車,她站在台階上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