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腳底到髮絲,他的每一處毛孔都在發麻。
他甚至連上前質問的動力都沒有了。
秦宇扶住他,江粲慘敗著臉,對秦宇凝眉。
最後的理智,不要打擾他們,他等了十年,什麼都不要,將自己處於卑無可卑的位置,不是為了此刻衝過去,質問兩人的關係,破壞當下和溫若好不容易建立的關係。
他轉身,吩咐保鏢不許讓別人進來此處,離開了這裡。
溫若回到家,在門口發現屋子裡沒有點燈,江粲忽然說有事不便來接她已經很奇怪了,這回又不在家也沒有和她說去哪,這很反常。
她進到屋子裡,不太放心地聯絡江粲,很多個電話都沒有接聽,她只好不停地打,始終沒有應答,忽然有股強烈的吸引力,她來到江粲的房間,在敲了很多下都無人應答的情況下,她心亂如麻,打開了那扇門。
面前的景象仿佛把她帶回了十六歲,遺棄的畫室,蜷縮的少年。
江粲坐在滿是狼藉的地上,空調打的很低,房間裡非常冷,窗簾密封很陰沉。
他的手搭在支起的膝蓋上,指間夾著一點猩紅,頹敗地低著頭。
「江粲!」她呼喚他的名字,仿佛石沉大海。
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溫若走上前,單膝跪地,覆上他的肩膀。
他垂下的眸子一點點掀起,忽然,他掐住她的下巴,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吻向她。
溫若毫無預備,下意識地抗拒,她的力氣卻無法抗衡這一切的發生。
江粲強硬地撬開她的牙齒,舌面裹住她的,不留一絲餘地地糾纏,手掌牢牢地捏住她的骨頭,叫她痛不欲生。
溫若捶打著她,嗯嗯嗚嗚地發出難以呼吸的聲音。
他桎梏住她的自由,菸草的味道占據她的氣息,每一聲呼救,都像是在刺激他。
江粲愈發兇猛,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不死不休,糾纏到極致。
她被迫地承受,脖子仰到酸痛。
這是她從沒有見過的樣子,他在她面前很長一段時間都保持著情緒穩定,任勞任怨,操持家務,跑腿送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冰涼的觸感延伸到那裡,溫若瞬間清醒,不知哪來的力氣推開他。
「不。」溫若厲聲呵斥,拉好往上翻的衣角,她撐著地板向後移動,試圖和他保持距離。
江粲按住她的腳踝,將她拉向自己。
「為什麼要躲我?」他問,明明不久前她還回吻過他。
「你不是——」溫若想說他不是自己所認識的江粲,可是,他們分開十年,她又真正地了解眼前這個人嗎?
「怕我?」
溫若咬住下唇搖頭,顫抖的唇片卻出賣了她。